送到人家手里,朝臣们若是群而攻之,让陛下都难以保住你们的性命!”
赵孟锦身居高位多年,当然也清楚真的要杀一个功臣也非易事,要找到合适的“证据”才行,也就是给其施加某种“罪名”,而后名正言顺地将其干掉。一般而言,功臣被诛杀之“罪名”,通常以“谋反”、“大逆”、“枉法”、“贪污”为主,而“谋反”、“大逆”则必死无疑。
这些将领所为也是可大可小,全在陛下一念之间。一文钱是小,可若是扣上贪污军费的大帽子,一样可以因此杀之。同样,强占地方官衙,纵放罪犯,也许只是一时义气,可要上纲上线,那就是十恶不赦的谋反大罪,任谁也救不了。
“是吾等愚钝!”庄思齐这时叹口气道。赵孟锦的话可以说是一句惊醒梦中人,他们自污意图自保,其实却是递刀与人。若是陛下有心杀他们,点滴小事就够了,根本不必坐在这里与他们说话。
“若是如此说,尔等所为真的不够聪明。可话说回来,朕竟然选了你们这些笨家伙领兵,又好像朕也是个傻子。”赵昺见气氛有些凝重,突然叹口气打趣道。
“陛下自幼聪慧,远胜常人,笨的是吾等!”刘志学赶紧摆手道。
“这么说来就是蒙古人太笨了,朕用了些笨人就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吓得他们的大汗至今滞留在塞外忍饥挨冻不敢回京!”赵昺听了好像十分高兴,连连点头道。
“呵呵,如此说来我们还不算太笨,只是陛下太聪明了!”余跃凑趣道。
“对、对……”众将也跟着连声应和道,气氛也稍稍得以缓解。
“其实你们是真的笨,起码这件事上做的不够聪明!”赵昺点点头又煞有其事地道。
“陛下此言过了,属下等还不至于那么呆笨吧?”冉安国做起了捧哏,也认真的反问道。
“你们想想,朕当年开府才不过六岁,那时候吃不上喝不上,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明天,谋反成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你们没有反。而今朕坐稳了皇位,尔等也是高官厚禄,个个封爵,相信你们这个时候要谋反,朕岂不是傻了。”赵昺笑道。
“是啊,说起来还陛下聪明啊,一眼就看穿了我们的心思了!”陈凤林呵呵笑着道。
“对啊,朕就是比你们聪明。比才略,朕在琼州韬光养晦积蓄力量,一举收复江南,再复两淮,夺回川蜀,你们都不行;论战功,自在甲子镇起兵,哪一场大战不是朕谋划的,又哪一次不是朕亲征。所以你们这帮笨人想夺我的江山,还差的远呢!”赵昺恬不知耻地道。
“是啊,属下这辈子是拍马不及了,你们有谋反心思的也赶紧熄了!”钱琳一拍桌子对众人道。
“嗯,想军中提及陛下武功,下起一个普通兵卒,上至那些都统,哪个不敬服。即便想起兵造反,恐怕不仅带不走一兵一卒,多半还未等陛下下旨讨伐就被麾下的军将们宰了请功啦!”孙恺使劲点头道。
“还有历朝历代诛杀功臣,其实就为了防止储君年幼,担心其继位后,难以服众,干脆就将功臣们尽数屠戮,省的他们造反。”赵昺说道,看看众人没有应声才又道,“这个大帐中,朕的岁数是最小的了,若是没有记错,李振也比朕年长十岁。”
“陛下记的不错,属下入帅府进的老营,次年才入选侍卫营,随陛下前往行朝继承大统的!”李振作证道。
“如此那你们有何可担心的,朕今年才二十来岁,你们大多过了不惑之年,我怎么也要死在你们的后边,所以不必担心为了储君之事而遭到清洗!”赵昺笑着对众人道。
“陛下万岁,属下等怎敢死在陛下后边!”刘鸿大笑着道。
“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精明,可做起事来,一个比一个糊涂。陛下待尔等是一片赤诚,你们却私下里耍心眼儿,不觉得难堪吗?”赵孟锦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