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上官这是为何?卑职最熟悉道路,就应我去前方引路啊!”郝福不愿意与这些‘上官’们待在一起,本能的想拒绝道。
“郝队正,本官并无它意,只是因为我们皆不熟悉前方的道路,而尖兵一旦出现不测,我们仍需要一位熟悉道路的向导引路。”徐宏见其有些不情愿,马上意识到其中产生了误会,笑着解释道。
“卑职遵命!”郝福对这个解释感到有些气闷,但知道其所言不虚,他知道在一场大战中最先死的往往就是斥候,战损率也是各部最高的。而在行军时与敌最先遭遇的也是尖兵,一旦不能及时避开发生交火,便是十有九不归,那么保留一个熟悉路线的人也就十分有必要。
尽管心中很不舒服,郝福还是催马进了中军的队列,其实说是中军有些勉强,仅仅百余骑的队伍除去探路的尖兵,布置的前后卫,游弋在两翼的游骑,所谓的中军也只有五十骑左右。他对于其拉大旗作虎皮的说法感到好笑。
但是加入中军队伍中的郝福除了不屑他们紧张兮兮的样子外,还是感到有些自卑,尽管他极力挺直身子,显得让自己高大些,可屁股下的蒙古马不争气,个子比对方的西域大马矮上了一头,让他也受了牵连,犹如落在鹤群中的一只鸡。
“郝副尉,你的马个子不大,但是脚力却很好,居然能一步不落的跟上我们!”因为是行军,所以队伍并不需保持严整的队列,只是保持松散的队列,走了几里后一个御前亲卫提马上前与其并行,递过个水囊笑着道。
“上官,蒙古马虽然个子小,但是耐力很好,你们的西域马个子大,冲刺快,却不耐长途跋涉。若是进了山,爬山过涧、钻林越坎便跟不上我们座下的蒙古马了!”长途行军其实很是寂寞,战马几乎不需主人驾驭,便能跟着大队行走,郝福与亲卫们素不相识,且觉得他们作为御前亲卫高高在上,也不想与他们说话。但人家主动示好,他也没必要拒人千里之外,他接过水囊喝了一气递还后言道。
“我可当不起上官,咱们官阶相同,虽互不相属,但同为军中袍泽。我姓黄,大家以兄弟相称可好?”那亲卫拿回水囊也喝了口水,仍挂在腰间道。
“黄兄,兄弟姓郝,名福!”人家客气,自己再拿腔拿调的就矫情了,郝福拱拱手道。
“郝兄听口音是江浙人氏,看起来年纪不大,却已是副尉了,哪年从的军?”黄副尉也就是皇帝赵昺,众人见皇帝又扮猪吃虎与一个小兵称兄道弟,早已习惯的大家谁也不会没事找事的去说破,而他也好像是累了,甩掉左镫侧身曲腿半坐在鞍上,与其面对面问道。
“家籍徽州,在祥兴十二年应募从军,参加了一次北伐征两淮时有些微功,入武学修习两年,去岁结业升为副尉的,在师属斥候营中作队正!”在宋军中以一个募兵积功入武学也是十分不易的,不仅作战勇敢,还要能识文断字,郝福颇有些自豪地道。
“郝兄如此也是一脚踏上官路,来日必会飞黄腾达的。”赵昺听了露出羡慕的神色真诚地赞道,而他身边的侍卫们却还是忍不住想笑,这能不能飞黄腾达,官路畅通,说起来还不是您老一句话的事情,可当下只能憋着笑跟着点头配合皇帝做戏。
“黄兄是哪年从军?又如何入的御前亲卫军中,据说想入御前诸军皆是很难的!”马屁谁都爱听,郝福道声不敢反问道。
“唉,我幼时流浪到琼州,被帅府老营收留,在祥兴十年皇帝发兵江南,诸军皆扩编,我便从军入伍,只因年纪小便被留在了当年的御前亲卫团中,也只是随军护卫行营,也未立寸功。只是年头长了,又无家可归,上官怜惜才赏了个副尉,与郝兄没有办法比!”赵昺连连摇头叹息道。
皇帝那愁容满面的样子说不出是哀叹自己命运不济,还是羡慕人家可以上阵立下军功,不想自己靠着怜悯才得以留在军中。周围诸人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