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复江陵、夷陵的战役中毫无作为。如今他们却将只纸老虎当作真老虎来防备,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更为让赵昺恼火的是,此战宋军的目的是襄阳,本应集中兵力完成此目标。但是三个军的兵力,有两个军的兵力被无关大局的谷城所牵制,只留一军在主攻方向,岂不是舍本逐末之举。而前时徐无难分析襄阳形势,虽然也未能提出高屋建瓴的建议,赵昺也并无责怪之意。
那是因为徐无难毕竟只担任过统领之职,眼光再为独到,也是有局限性,还不能看的那么远,体会的那么深。但是荆襄诸将,江钲自不必多言,张霸更是从军多年,早就跻身于高级将领之列,恐怕比之自己的年岁还要多上几年。可他们仍不能参透,这不能不让他对于他们的指挥水平产生质疑……
“陛下,田琦求见!”这时有小黄门通禀道。
“准!”赵昺压下怒气道。
“事务局三部襄樊站副统领张进拜见陛下!”与田琦一同进来的那个和尚进屋后,施礼道。
“平身!”赵昺抬手让其起身道。
“下官拜见都知!”张进起身后又向王德施礼道。
“张统领辛苦,不必如此!”王德急忙扶住其笑着道。
“一路辛苦,身体可还撑得住!”赵昺看向张进,其已经换了身干衣服,精神也好了许多,只是脸色还有些发白。
“陛下,属下无碍,喝了些热汤已经好多了!”张进恭敬地答道。
“那坐下说话吧!”赵昺让小黄门拿过两个软垫放在案几前道。
“谢陛下!”两人施礼后坐下。
“给张统领倒杯酒,暖暖身子,再拿些吃食充饥!”赵昺又吩咐,见其又要起身施礼,压压手道,“不必拘礼,坐着说话就可。”
“陛下,张统领此次前来是冒着万般的风险,属下也劝缓一缓再来拜见陛下,他却执意不肯!”田琦言道。
“天大的事情也没有肚子大,吃饱了才好说话!”赵昺笑笑道。
“属下便不恭了,一路上水喝饱了,却是粒米未尽!”张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光头道。
“张统领不忌荤腥吧?”王德在旁又问道。
“禀都知,下官这和尚虽然受了戒却也是假的,可平日看着他人饮酒吃肉也是馋的紧!”张进拱手笑着道。
“那边让膳房多弄些肉来!”王德吩咐在旁的小黄门道,“酒也要烫一下。”
“有劳都知了!”张进两眼泛着泪光再拱手道。他进入事务局已经多年,却从未见过皇帝,总觉是望而不及,没想到陛下待人竟然是如此随和,让他感动不已。
“陛下和都知待我们这些属下十分宽仁,勿要多礼,否则陛下倒不喜了!”田琦看见其有些失态,连忙宽慰道。
“陛下待尔等如此,岂敢不效死命!”张进还是深施一礼道。
“陛下,襄樊站几日前就已经得知陛下亲征的消息,亦将所需准备好,但是樊城为敌所占后,戒备森严无法出城。张统领心系陛下,夜间冒险缒城游过护城河才得以逃出,而后又以游方僧人的身份寻路前来,探知行驾已至白水东岸便急急赶来。”田琦趁其吃东西的功夫,先简单介绍其来路情况。
“途中虽路遇我军前锋,却也不敢贸然暴露身份,而浮桥被封锁,但是上游又寻不到船只渡河。便趁着大雨偷偷下水,浮渡过河,被水流冲离数里才得以上岸,可谓是九死一生!”
“张统领何必如此冒险!”赵昺看向其叹声道。
“属下知行驾已经将至襄阳,而车驾要经樊城,但是此时城池已落敌手,接应陛下的我军难以如约抵达。属下等担心陛下行驾遭到敌军的袭击,几次派人出城都未能成功。而时日愈近,属下想着拼了小人这条命,也不能让陛下过河陷入险地,好在上天佑我天朝,侥幸成功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