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聪明了也不好,赵昺轻易破解了这个惊天‘阴谋’,这也让他陷入迷茫之中。若是不揪出幕后‘黑手’事情可能会愈演愈烈。可要是把盖子揭开,自己是把这些‘好心人’抓起来,还是撤职查办呢?显然都不合适。因而他只能采取消极对抗,减少出府和曝光的机会,并暗中派遣事务局的探子对几个小头目进行抓捕,意在敲山震虎让他们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要再背着他搞事儿。但无论如何自己都已经被推到了历史的前台。
进入二月后,赵昺令水军加大对海峡的巡逻密度,驱逐靠近琼州军港的一切船只。面展开对钦州、廉州敌军的侦察,为袭扰战做准备。与此同时,步骑军也进入春训,着重进行反登陆作战训练和岛机动演练,以便敌军在某处登陆,可以在坚守的同时,迅速集中兵力进行反击。既然行朝无意落脚琼州,他便将扩建新城的辎重军部用于驿路和兵站的改建,争取在雨季到来前完工。
而已经前往占城月余的陈宜中依然没有返回的迹象,传来的消息表明正如赵昺先前所料,占城对行朝前来的打算并不感冒,对待这位宗主国的宰相也十分冷淡,更不要说出兵相助了,使得信心前往占城的陈宜中心灰意懒。好消息是在广州失陷后突围的王道夫和凌震趁刘深惨败之际发起反攻,重新夺回了城池,这样使得行朝暂时免于侧翼受敌。
然而好景不长,元朝广西行省平章政事阿里海牙突然遣兵攻打雷州,曾渊子战败雷州失守。雪上加霜的是在雷州海域徘徊等待陈宜中的行朝船队,突遭大风袭击皇帝落水,江万载奋力将陛下救起,但其却被海浪卷走不知所踪。船队同样损失惨重,毁于风暴者十之二三,船队被迫转向硭洲岛登陆暂避……
“现在阿里海牙已经尽收广西南路诸州县,各海峡与我们对峙。而朝廷遭遇飓风损失甚重,殿帅罹难,避难硭洲岛。诸位大人当以为如何?”形势突然恶化,赵昺召集府中众官议事,他开门见山的通报了情况。
“殿下,下官想前往硭洲岛为叔父收敛尸骨,移棺故里,致仕丁忧,望殿下恩准。”江璆起身施礼声音嘶哑地说道,并递上文书。
“先生,殿帅遇难,本王也十分悲痛。你为至亲前往祭奠乃人之常情,本王亦欲一同前往行朝吊唁。”赵昺在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告知了江璆,现在看其悲痛欲绝的样子他也无法拒绝,可还是把文书放到一边劝道,“但致仕丁忧之事,先生还请三思,如今国事艰难,正是用人之时,且江南皆陷敌手,归乡守孝确非当时。不若待复兴之日再请殿帅魂归故里予以厚葬。”
“殿下,时局紧张复杂,琼州尚需要殿下主持,下官一人前往硭洲岛即可。”江璆听了一愣说道。
“江转运使说的有理,殿下不可轻离。”应节严接过话说道,“殿帅胸怀大义舍身许国,今又为救陛下殉难,他定也不愿见自家子弟为了他而弃国事于不顾为他守墓,还是听殿下的吧!”
“殿帅殉难,国失栋梁,天地同悲,江大人还请节哀。可自古忠孝不能两,大人还是应以国事为重,想殿帅在天之灵也会倍感欣慰的。”邓光荐叹口气也挽留道。
“江大人,琼州大战在即,府中之事繁杂,还请大人节哀。”高应松也劝道。
“多谢诸位,宗保自幼跟随叔父身边,待若己出,倾心教诲。吾未能身前尽孝,已是愧疚万分,只能墓前焚香、打扫略尽孝心。”江璆向众人施礼道。
“本王还是请先生多加考虑。殿帅乃国之干才,本王也多受恩惠,于情于理本王都需前往拜祭,明日便行吧!”赵昺知道古人礼儿多,即便其想留,也要再三请辞以彰显孝顺,自己也得再三挽留表示器重,最后下令不准丁忧事儿才算符合规矩。但前往行朝吊唁之事宜早不宜迟,也正好看看朝中的反应,当然也主要是看看小皇帝是否像史上所载被惊吓至病。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