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但是当前自己又不能轻易放弃权力,要知道这玩意儿谁都喜欢,给出去再要回来就难了,尤其是在两权相争的关键时刻,只是苦了自己,可怜啊!
“属下参见陛下!”
“免礼,坐吧!”赵昺抬手让二人免礼,在自己对面坐下,而王德早已令小黄门收拾了桌几,撤去残茶,送上新茶。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套了!”见两人又要谢恩,赵昺摆摆手,直言道,“昨日陈尚书在殿上提出货币混乱之事,朕以为此事关系到我朝命脉,特请二位前来商议,以求破解之策!”
“陈尚书先请!”庄世林看陈则翁望向自己,拱拱手言道。
“吾就不恭了!”陈则翁向庄世林拱手还礼后,转向小皇帝道,“陛下,如今江南流通的既有先朝历代铸造的铜钱,亦有我朝铸的铜钱及各式铁钱,还有遗存的会子,甚至还有蒙元的至元钞,且各地的币值不同,以致十分混乱,导致朝廷税赋难以统计,流通困难!”
“行朝迁回江南后,不是曾发布诏令,琼州盐钞可在江南各地流通,以取代旧钞吗?”赵昺问道。
“陛下,臣查了下去年旧档。罪臣姚良臣担任户部尚书期间,依诏曾收兑旧钞和铁钱,但其却依照先朝旧例以小平钱七百七十文兑换一贯盐钞,铁钱则是三十兑一,至元钞则是以百兑一。却并未考虑币种和样式统一承兑,以致有人从中利用各地币值不同,往来收兑从中获利。”陈则翁回禀道。
“不过实行一年来,百姓对朝廷仍不信任,收兑的铜钱并不多,却是以铁钱和至元钞居多。其实这尚在其次,臣担心的是盐钞,如今市场上流通的盐钞分为三种,却币值不同,承兑的盐也不同。而盐钞又未设承兑期限,币值亦一直平稳,多有商家及百姓作为存蓄使用,这更令臣担心!”
“陈尚书请讲,不必多虑!”赵昺见其欲言又止,催促道。
“陛下,盐钞初时是已琼州产盐量相匹配,生产多少盐,发行多少盐钞,也只限在琼州通行,朝廷可以有效回收旧朝。但是流入江南后,依然照此例颁行,现下江南各盐场尚未恢复,食盐亦多出自琼州,币值尚能保持。可一旦积存在民间的盐钞越来越多,便会产生两种情况。”
“一则,琼州盐场出盐量下降,导致盐钞无法兑付,则会迅速贬值,失去信用,使得朝廷收入锐减;二则,江南盐场恢复,产量增加,盐钞发行量也随之增加,即便朝廷依然可以政令控制盐价,但市场上盐钞泛滥,同样会导致贬值,后果不堪设想。”陈则翁忧虑地道。
“庄主事以为呢?”赵昺听完沉思片刻,他没有想到盐这个东西非是金银之类的重金属,产量有限,又便于控制,以其为本位便于保持币值稳定。而盐虽为必需之物,但可以大规模生产,且产量易受气候等外在条件影响,价值波动很大。在琼州一隅之地可以实行,也是因为外界条件造成的。而今这种条件丧失,则盐钞作为短期有价证券还行,做为货币便行不通了。
“属下以为陈尚书之言有理。”庄世林言道,“当下朝廷发放薪俸、支付军费及购买所需,皆是以盐钞和现银结算,各地送上的赋税除了实物外和金银外,也有部分盐钞。一旦盐钞贬值则不仅会殃及民间,就是朝廷也难以承受。”庄世林虽没有再多说,但对其所言也无异议。
“嗯,如此说来只有发行新币才能解决问题了,但朕有些担心,一旦发行失败后果将更为严重!”赵昺皱皱眉头,贬值的后果他早已想过,抬眼看向二人道。
“陛下所虑不错,但属下以为发行新币还有可能控制局势。而若任其恶化,则是必将为祸!”陈则翁施礼道。
“朕也知道,这关系到我朝的兴亡。不知陈尚书可有取代旧币的具体实施之策?”赵昺也知货币改革已是势在必行,但是自己起先以盐钞取代的措施显然已不现实。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