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若是前去督战,也请带着臣妾等同去,是福是祸,是生是死,皆在一起!”
“你们这是做什么?朕何时说要去督战了!”赵昺正在批阅公文,突然皇后吴曦和一众妃嫔闯进书房之中,二话没说便跪在了地上,让他一时间手忙脚乱。
“官家不要再骗臣妾了,小报上已经刊登出来啦!”吴曦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份报纸呈上道。
“怎么可能?朕都不知道的事情,小报上又怎会知道。而这种报纸向来是为了引人购买,往往会无中生有,制造些噱头,又怎么能信!”赵昺拿过报纸扫了一眼说道。而心中暗乐自己用来对付伯颜放出的假消息,却将自己的老婆们一同给糊弄了。
“官家,这小报上明明是称自宫中得来的消息,又怎会有假?”雷妍抬头看向小皇帝道。
“唉,诸位爱妃起来说话好吗?都在这里跪着传出去岂不惹人非议,以为朕将你们怎么着了呢!”赵昺看着跪着一地美人,此刻却觉得像是一丛带刺的玫瑰,他叹口气言道。
“官家若不答应,臣妾等就跪死在这里!”众人却都没有起身,章屏歪着脖子气呼呼地道。
“官家最会骗人,他是想先稳住我们,然后偷偷溜走!”陈淑也板着小脸冷哼声道。
“那你们究竟要朕如何解释,此话若是从宫中传出去的,又有何人能透过这重重警戒送出去呢?而你们也动动脑子,这等机密之事,朕瞒着还来不及,又怎会轻易透露给他人?即便不小心说漏了嘴,也是身边亲信之人才能听到,可他们又怎么会泄露出去呢?”赵昺憋着笑,装出副气恼的样子道。
“这……官家这两日并未出宫,除了与侍卫们一同晨练,便是在书房批阅公文,而堂中皆是跟随官家多年的人,即便听到了也不会多嘴,而其他能接触官家的人几无,且我也没有发现官家有何异常啊!”王妤迟疑了下为其作证道。
“宸妃一直陪着朕,她说的话你们也不信吗?”赵昺好像抓住理似的言道。
“宸妃妹妹人老实,如何斗的过官家,若想骗过其还不容易!”陈淑并不买账,翻了个白眼道。
“呵呵,宸妃你都信不过,那朕也没办法了!”赵昺摊开手苦笑着道。
“官家若是能说清一件事,臣妾便相信官家所言是实!”这时李三娘言道。
“哦,淑妃请说!”赵昺听了有些惊疑地道。
“官家若想偷着出宫,无外乎是乘舟,或是乘车混出宫去。臣妾来时特意绕了个道儿,泊在湖中的船没有动过,也没有预备粮水;可车马院中那辆四轮厢车却是收拾过的,不仅擦拭一新,且车轴也是新上的油。而官家出行向来是不坐这辆车的,四轮厢车却是战车改装的。臣妾不明的是,若非官家欲前去督战,又何必动用此车呢?”李三娘问道。
“这有何稀奇的,正因为是战车才需时时多加保养,以备所用。这也刀枪不用之时,仍要不时擦拭,免得生锈是一个道理啊!”李三娘的问话确实超乎他的意料,赵昺没有想到其居然事先做了周密的调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但他略一思索便编出了个理由。
“官家的解释不能让臣妾信服。我问过了车马院的主事,其称此车是需要经常保养,每个月末都会检修、上油、打扫。若其没有说假话,应该才检修过不久,那又何必时隔不过两日又再次保养呢?”李三娘摇摇头道。
“这……”赵昺被问住,暗骂自己怎么就疏忽了这点,吴曦等人皆是大户人家出身,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社会经验很少。而李三娘却是不同,其不仅幼时就协助母亲管理诸俚硐,且有曾偷偷进入新训旅系统的学习后,还统帅山地旅征战江南,见识和谋略绝非其他几人可比,只用些小手段是难以骗过其的。
“官家这回没得说了吧!”吴曦见皇帝张口结舌,辩无可辩的样子,便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