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但是到了临安却自不同,新入朝的官员动辄便是某科进士,或是资历深厚,曾在州府或京中任职。
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蔡完义不得不处处谨小慎微,谦恭卑让,唯恐出错,免得让皇帝难作。他即便如此也未能打开局面,却依然受到同僚的排挤和耻笑,以为其不过是抱住了皇帝的粗腿,才得以窃取高位,实是个无能小辈。
反观一同进入帅府的众人,各自又成,即便是当初比之自己地位还低的黄显耀、林之武等人也皆有所作为。近日就是一直被视为最没出息的周翔都在升任工部侍郎后,也连续做成了几件深得皇帝赞赏的大事,而自己还在改造临安城这件事上裹足不前,虽然皇帝没有责备,但他也是自觉形秽。今天他觉得是机会,也是挑战,自己不能再退,哪怕是身败名裂也要迎上去。
“下官有礼了,惊扰了国公,还请赎罪!”眼见高桂在搀扶下来到近前,蔡完义整整衣冠,上前拱手施礼道。
“蔡知府眼中还有本……本国公啊!”高桂其实更喜欢人家称自己为相爷,毕竟这个称呼比之那个空洞的爵号显得更有权威,而他在他人面前也常常以此自称。但这个蔡知府如此不识趣,可也知道自己一个已经致仕的官员,即便过去再有威望也已过气,况且在一个手握京畿大权的知府面前,称其声国公论起来还真不算施礼。他勉强挤出丝笑容略一拱手坐下道。
“国公大人哪里话,下官怎敢不敬?”蔡完义见其如此托大,心中有气,但还是施礼道。而郑思肖却是一甩袖子,背过身去,一副不屑与其说话的样子。
“蔡知府既然眼中还有吾这个国公,那此事便就此结束如何?”高桂看向蔡完义沉声说道。
“高国公说笑了,汝的家奴先是侮辱殴打了郑御史,又将临安府的衙役痛殴,如此草草结案,只怕难以服众,还请国公体谅下官!”蔡完义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蔡知府大家都是在京中谋生,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吾已经将凶手交出,且也愿意向郑御史赔礼,受伤的衙役吾也愿意给予补偿,如此岂不大家都好过!”高桂皱皱眉头道,而心中盘算蔡完义是想与自己讨价还价,还是纯心要找自己的茬,要拿他开刀。
“郑御史,高国公向汝赔礼,并给予补偿,汝可愿意?”蔡完义听罢却转向郑思肖问道。
“哼,吾虽然官卑言微,也缺钱的很,但是吾要的是道理,而非什么补偿!”郑思肖冷哼一声道,“只要其承认向河中倾倒垃圾错了,并甘愿接受惩处,且滕让侵占的街道,此事吾便不再追究!”
“郑御史又何必如此固执,吾以后自会教训那些下人,让他们遵纪守约。至于侵街之事这京城之中俯首皆是,又非本官一家,何苦盯着我们。”高桂对这个死心眼有些无奈,接着道,“高某虽然已经致仕,但在朝中尚有些故旧亲朋,可以相互帮助,又何必树敌。另外郑御史要多少补偿,自可开口,吾绝无二话。”
“高国公此意是公开贿赂本官,还是危言恐吓呢?”郑思肖转身冷笑着道。
“郑御史是不给高某这个面子了,还要多想想,不要冲动!”高桂被郑思肖当众扫了脸面,却又对这个不爱钱的家伙十分无奈,自己总不能当众再揍他一顿,只能恨恨地劝说道。
“大家刚刚也听到了,高国公说要补给受伤的兄弟些汤药钱,要你们不要再追究此事,可否愿意啊?”蔡完义转身又问那些被痛殴一段,鼻青脸肿的衙役们道。
“禀知府,兄弟们丢脸了,可若是不惩处那些不法之徒,吾等也再无颜在这京城中当差,还请上官为小的等做主!”那些衙役对视一眼后,单膝跪地请命道。
“好,本官自当为尔等做主,起身听命吧!”蔡完义抬手正色道。
“谢上官为吾等做主!”众衙役起身道。
“高国公也看到了,便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