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人物,那他的做法就支持小人物起来造反,让小人物作撬棒,以观大人物的动向。
如果大人物收敛听话了,便到此为止;如果不听话,那就放手让小人物去作梗,打压大人物的威风,而小人物有君王的支持,也有恃无恐,自能领悟君王的意图,尽心尽力,君王则能利用这种关系,谋求权力结构的平衡;如果小人物出了问题,或者当局面临难以收拾的局面时,那对小人物可以弃之若敝屣,或作为替罪羊,那也无碍大局。为君者之所以使用小人物亦出于无奈,只因大人物不听号令和指挥而已,而小人物则宁可肝脑涂地,为君主所用,则也为以小制大了可能。
赵昺这些年做的可以说也是想以此制约士人权力的过度膨胀,并试图对儒学进行改造。但是这何其难也,自己用了十余年的时间才培养出了自己的班底,并渐渐的占据了上风,可也只是他能够将自己的诏令贯彻下去。而对儒学思想的改进却几无寸进,当然除了当前的儒学观点影响太深以外。本身自己的学问也太差,难以推出新的思想体系,而照搬现代思想那就是他自己作死了。
所以目前赵昺只能是缓缓图之,以免造成更大的混乱,而他也发现尽管人治饱受诟病,但在法治难以推行的情况下,也意识到若是能够把现有人员充分调动起来,统治集团能够理性地运用权力,也可以达到一个很高的治理水平。而人治重要的是以德化民,以德治国,转来转去又回到孔子说的‘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行’上来了,仍然离不开儒学治国的根本……
长途行军对于赵昺来说实在是一件十分无聊的事情,在何处休息、何处宿营、日行多少等等一应事情自有下边的人操心,而他尽管心急的赶紧到应天府完成祭祖仪式,然后再赶往襄阳坐镇,可也知道这心急不得。现下行驾一日行军六十里,这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若是再加快速度就会拖垮了整支队伍,毕竟后边还有千里的路程要走。
这几天赵昺每日坐在车中,除了与王应麟等随扈的臣僚们说说话,更多的时间是在批阅公文,一天下来尽管自己没走几步路,可也颠的屁股疼,只有在晚上宿营时才能够活动活动腿脚,伸伸懒腰。今天因为下雨,导致道路泥泞难行,队伍不得不提前宿营。
因为赵昺不愿意扰民,也不喜官员们远接远送,因此并不会事先通知地方官员,遇到州县也是绕城而过。但为了便于取水和补充物资,一般都会选择在靠近镇子的旷地扎营。而今天却错过了预选的宿营地,只能在野地中宿营。
待行驾到达时,打前站的辎重队已经布置好营地,搭起了营帐。当赵昺下车时军兵们正在挖掘壕沟,构筑工事,而此时雨已经停了,夕阳半掩半露,西边的天空被映的红艳艳的,犹如火海一般。如今已经是夏季,虽然下了半日的雨,可雨水在大地的炙烤下又蒸腾起来,因而依然闷热,营帐中则会更加难耐,他也不愿进去洗桑拿。
“不要在扇了!”赵昺看跟着自己的王德热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摆手让其不要再给自己打扇道。
“陛下,这野外蚊虫成群,叮咬了怎生好!”王德却没有住手,现在正是蚊虫繁殖正盛的时候,又刚刚下了雨,蚊虫打着团扑脸,他依然挥扇驱赶着蚊虫道。
“这么多兵丁都在外边,偏偏朕怕叮咬吗?”赵昺愠怒地瞪了其一眼道。
“那陛下把香囊挂上,这是娘娘们亲手缝制,遣人专程送到的。”王德这才住了手,又让小黄门取来个香囊给小皇帝挂在腰间道。
“这里不比江南,蚊虫叮咬后容易得疟疾,待会儿让人采些蒿草点起来就好了!”赵昺抬着胳膊让其摆弄着说道。
“陛下,那也要多小心。当下谁都可以,唯独陛下万万不可有佯,否则太后和娘娘们饶不了老奴,众人也要一人一口唾沫将老奴淹死!”王德还是不停的唠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