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投入战斗。
重型火炮在观察哨的指示下,不断的向城上开火。墙上的布幔能够以柔破刚挡住疾飞的箭矢,却挡不住冲击力和破坏力百倍于其的力道,一轮炮火过后布幔就被撕扯成了布条,无奈的在空中飘舞。至于那些木料搭建的战棚,看似十分坚固,却也挡不住炮火之威,直接命中的顷刻散架。在其中避炮的人,若是幸运的是被实心弹命中,还能落下具还算完整的尸体,而被开花弹命中就与战棚一同成了碎片。
失去了布幔和战棚的遮蔽,使得观察哨能够清晰的辩明目标,在他们的指示下,炮兵们不断调整射击诸元,以集火射击的方式,一个接一个的将对步兵威胁最大的抛石机和床弩敲掉。而最具震撼的是几门炮对西门瓮城箭楼的攒击,以砖石垒砌的墙体被打得千疮百孔,一搂粗的柱子挡不住炮火一击。终在连续遭到重击后,主体从城上倾覆下来,翻进了护城河中,激起数丈高的水花,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陪葬其中。
迫击炮的威力小,没有摧枯拉朽的力量,但也非人体能承受的,且其射速很快,可以灵活的调整射击位置,正可消灭城头上的弓箭手、弩手和炮手。随着‘嗵嗵……’的脆响声,十几门迫击炮连续发射就可以覆盖城头上大片的区域,炸的蒙元兵卒四散奔逃,死伤横籍……
此时襄阳西门城楼上,史弼顶盔挂甲,手扶战刀伫立在窗前俯视着战场,他眉头紧皱,脸色也并不好看。箭楼的倾覆让其视野一开,可以清楚的看到战场的情况,宋军只用了不足半个时辰便连续突破了西大营,虽然双方仍在混战,但是己方已经明显不支,在宋军的压迫下步步后退,根本就没有组织起一次像样的反击。
被史弼寄予厚望的抛石机除了在初时尚有表现外,此刻布置在城上的四、五十余部小型抛石机大部已经毁损,炮手伤亡惨重,根本就无法与宋军的火炮抗衡。而布置在城下炮台上的抛石机大部分尚保持完整,不过这也只能归功于宋军的视野受限,无法精确瞄准。但在火箭炮的狂轰滥炸之下,炮手非死即伤,只有趁着宋军炮火的间隙进行零星的反击,根本起不到扭转战局的作用。
屯于城下的兵卒虽然在初时遭到了不小的伤亡,但是他们及时进行了疏散,隐于城门洞或是屯兵洞中躲避,使得大部分得以保全。而城上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用以庇护的箭矢的战棚根本无用,布幔丝毫没有起到拦截炮弹的作用,连坚固的箭楼都被炸翻了。
尽管城上的兵卒伤亡惨重,但是他们打的还是十分英勇,利用一切机会勉力支援西大营中的友军,可惜的是抛石机和床弩已经多数被毁。尽管占据高处可以居高临下的向宋军放箭,不过箭矢飞出几十丈后,劲力消失大半,难以给宋军造成伤亡。而弓箭手们往往刚聚集起来,就会遭到宋军炮火的攒射,也只能躲在垛墙之下,择机发箭,可这种零星的还击根本阻止不了宋军的进攻,只能说略胜于无。
“总管,铁佛寨守不住了,他们已经退至吊桥附近,要弃寨入城,是不是派兵增援?”西门守将吐里火上城禀告道。
“此时派兵出城增援等于去送死!”史弼的目光看向铁佛寨,混战还在持续,可己方兵卒已经被冲的七零八落,而宋军大队人马还在不断涌入寨中,远远的能看到营旗之下尚聚集着几百人,据守在桥头,保护着唯一的通路。他知道此时派出援兵,恐怕刚出城就会遭到宋军炮火的拦阻,即便能够进入铁佛寨,也难以在桥头弹丸之地展开,只会给宋军送些人头而已,于是无奈的摇摇头拒绝道。
“那是否放下吊桥,让他们入城?”吐里火听了暗松口气,他也明白当下派多少人出城,也无法挽救危局了,救不出人还得搭进去不少。既然不救,那就只有让他们撤回城一条路可走了。
“总管不可,宋军迟迟不肯炸毁吊桥,截断铁佛寨守军的退路,就是想尾随入城。我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