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吴川和南安侯稍稍推拒了一下,才收下了那块玉珏。不过他也不白收东西,既然受了南安侯的礼,他就留下和他多说了两句话。
“陛下福泽深厚,经过昨日的事情仍然平安无恙。可是昭月公主颇受了一番罪过,公主是陛下爱女,南安侯别忘记了公主那一头是最好。”
南安侯谢过了吴川的提醒。
只是这一次他只带了两个儿子出来,家中的女眷并没有一起来,昭月公主既受了伤就应该仍在卧床养病,自家只有三个男人要去探望实在是不太合适。
而牵着叽叽喳喳的弟弟一直默默跟在父亲身后的南安侯长子,直到父子三人都进了自家的营帐后,才悠悠得开了口说道。
“父亲,昭月公主的驸马出身镇国公府二房,嫡母是贤王府的端素郡主。”长子话一向不多,但说的都是要紧话。
长子这么一提醒,南安侯马上想了起来。历任的南安侯于仕途上没什么进益,却各个皆是极会做人的,加上出身宗室的缘故,这些尊贵的亲戚关系他和自家的夫人一直都维系得很好。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便南安侯没落数代,却仍然保住了南安侯府的爵位。
贤王和永寿大长公主一样,都是宗室中极有颜面的长辈。这样的关系,南安侯自然是费力维持着的,他和贤王世子关系不错,他的夫人和贤王府的两位嫡出郡主也是常来常往的。
他们父子见昭月公主不方便,可要见她的驸马就不难了。
南安侯自己坐着想事,长子在此期间把弟弟哄好了,让府中的侍从带他出去玩耍了。等着弟弟被人带下去了,南安侯的长子命人备好了礼物放在了身边,然后坐在了南安侯的身边。
所以等到南安侯自己想完了,刚准备转过头吩咐长子几句的时候,就发现长子已经把该备好的东西都备好了,就等着自己发话了。
南安侯带着长子一起到了萧璇和段少澜的营帐外头,请外头的侍女进去传话说是南安侯父子求见驸马。
绿林进来传话的时候,段少澜正坐在床头和萧璇说话呢。
“南安侯和他的长子要来见你?”萧璇歪着头看向了段少澜,有些疑惑。
段少澜却是知道内情的,萧珺走的时候是段少澜送出去的,萧珺向他透露野蜂群是被南安侯的四子惊动的。因此昨天南安侯的长子和四子都被锦旗卫带走询问,不过当天夜里又被送了回去。
“昨日野蜂群之所以是被惊动进而攻击你们一行人,是因为南安侯四子玩耍时射落了蜂巢所致。”段少澜知道南安侯和贤王府关系不错,南安侯夫人和端素郡主是交好多年的手帕交,眼下连楚帝都没说什么,该给南安侯的面子他还是该给的。“想来南安侯是知道你受伤特意来赔礼的,只是听说这次南安侯府没有女眷随同,他身为男子不好见你,这才想着见我的。”
“那你便去见见他吧。”萧璇靠在床头,身上被野蜂叮咬的伤口仍然还隐隐作痛着。不过听说事情是个十岁的孩子惹出来的,萧璇也没说什么。
萧璇的营帐很大,有四个独立的房间,此时公主府的侍女就把南安侯和他的长子领到了其中一件房间里去了。
“见过驸马。”一见段少澜,南安侯立刻起身。
“舅舅不必客气。”因为南安侯夫人和端素郡主有私交,加上南安侯出身宗室,算起来也是端素郡主的表兄,所以段少澜和南安侯也算熟识。“我是小辈儿,可受不得舅舅的礼,舅舅和昕哥儿快坐下来吧。”
南安侯的长子单名一个昕字,说起来因为两家关系亲近,他的骑射早先也是和段少澜一起跟着镇国公义子段炼学习的。
“昨天的事情连累了昭月公主无辜受罪,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这才带着昕哥儿过来致歉。”南安候愧疚地和段少澜说道。“家中女眷都没跟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