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直到现在都没有得到启用。而户部尚书之位便一直空闲,两阁之人为此没少操心,可是周天子却迟迟没有拍板决定。而周天子刚才那一席话基本上已就定下了下一任户部尚书的人选。
赵永夜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都说世事无常,可似乎这官场上的事比世事还要更无常。
周天子又看着殿门处的群臣,声音冰冷的说道“这么多人涌进朕的天宫,难道是想造反不成?”
周天子话音刚落,连同黄景明在内的一群人慌忙跪倒在地,连忙说着不敢不敢。
“不敢?”周天子冷笑一声道“朕看在这大周皇朝中就没有你们不敢的事。”
群臣的头颅压得更低了。
周天子声音耳淡的说道“都起来吧!继续朝会。”
……
……
周天子端坐于皇位之上,坐南朝北,在他的左侧是大周的文臣,右侧是大周的武将,尽皆按官员大小,品秩高低分别站立在两旁。
站立于文臣一侧不合适,站立于武将一侧也不合适的冬落便两列队伍之外寻了一个空处站着。
云顶天宫之大,总有一处是他的立足之地。正好他也想听听周天子的道理。
前年冬天发生的事他还历历在目,他是亲眼看着繁华的渭城是怎样人去城空的,他是亲耳听到北莽的铁蹄是如何踏碎玉门关,踏破云中郡的。
他不是那些家破人亡的人,他也不是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他没资格问周天子要一个交代,他只想听听周天子的道理。
他清晰的记得前年冬天每一个来与他告别的人,每一个在他的酒馆中喝过酒的人,每一个路过他的小酒馆的人。
听着他们远去的马蹄声,他知道他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无论是友人还
是路人,这一别便是永别了。此生,再也见不到了。
比如与父母一同来洛阳投奔亲戚的张豆豆,他儿时比较好的玩伴,那一天在雪光的映照下,打马而去之后,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海中,便失去了所有的消息,再也找不到了。
他想要问问周天子,既然一个合格的帝王是想让天下苍生都有尊严的活着,那么在北莽的军队攻破楼兰之后,大周边军中那些个世家大族的子弟们便可以各种理由调离,而那些无权无势的人便只能在边境上死守,若是退一步还没有死在敌人的刀下,便在自己人的手中掉了头。
他不敢想象,如果李牧不是大周的镇北大将军的话,那么守在洛阳与北莽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似乎守得住,守住了,渭城三百卒还能剩多少?守不住,渭城三百卒又还能剩多少?为什么他们会没有援军?为什么他们便只能等死?
鼻青脸肿的冬落站在大殿之中,静静的考虑着别人的事。
周天子拿出一块白色的玉牌,声音平淡的说道“今天叫大家来参加朝会的目的只有一个,与我手中这块玉牌确实有不小的关系。”
大殿之内静悄悄的,落针可闻,那些平日里走上一两步便气喘如牛的朝庭大员们硬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周天子接着说道“前年,北莽十二部入侵我国北疆,先是一夜之间攻破大周属国楼兰,接着度过玉门关,剑指云中郡,虽然最后在渭城这个地方折了戟,但战争带给国民的伤害却依旧在发酵。”
“与此同时,南疆、西戎、东岛数十国家、宗门同时向我国发难,若说此事没有预谋,纯粹是巧合,你们信吗?反正朕是不信。”
“大周国有宗门参与此事,朕可以理解。有家族参与此事,朕也可以理解。可是朕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中人也有人参与此事?”
冬落的眼晴飞快的自众朝臣的脸上扫过,却发现一切如常,冬落硬是没有发现一个在周天子的话语中变了脸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