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是汉王,将来必定是天子,而你要做的便是垂范人间,做好人间的表率,为人间发声,为人间说话。这便是我们今天要与你说的事,很重要,这也是国师的意思。”
这一刻,冬落仿佛接下了全天下最重的担子一般,他突然感觉肩头很沉。
李牧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说道“人随着年岁的增长,肩头的东西也是逐渐增加的,少年时云和月,长大后家与国,担子虽重,可我相信你都能承受得住。”
冬落感觉有些不真实,他早就知道他应当已经步入了一盘大棋当中,而他也在很努力的在成为这盘大棋上的棋子,而且成为很重要的那一颗,这样那个执棋人才愿意为他在本就定死的局面上重开一局。
可是他现在依旧感觉云里雾里,莫名其妙,他想了想之后,愣是没有想明白,最后他决定按张图灵说的去做,先当好汉王,先尽自己的本分,将眼前的事做好。
棋子的本分,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远虑近忧,下一步该下哪什么的,那就是下棋人的事了,与他无关。
冬落想了想自己当下面临的困境,好像除了头顶的血云也没什么了,正巧李牧几人都在,刚好可以问问。
冬落问完之后,李牧与张图灵的目光都落再了独孤云毓的身上,冬落也跟着看了过去。
独孤云毓随口说道“这是业障,看得见的因果,江湖术生算命先生口中的厄运什么的,想要消除不难,多行好事即可。当然,我也可以帮你一剑斩断,但是没有必要,多渡渡劫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冬落轻呼了一口气,可以消除就好,要是倒一辈子霉,喝凉水都塞牙,那跟谁说理去。
“不过,在这业障还没有消除前,你最好不要再添业障,不然你就等着心劫来临,心火焚身而死吧!”
冬落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独孤云毓哈哈大笑道“吓你的,看得见的业障烧不死你。”
冬落又轻出了一口气。
独孤云毓突然停止了大笑,一脸严肃的说道“看得见的是烧不死你,可是看不见的会让你有无数种死法,比如你身上背负的天地大因果,可比这这点业障要多得多。”
冬落无语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哀叹了一声道“张婶,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次性说完好不好,让我死明白点。”
独孤云毓摊了摊手,笑道“没了。”
冬落翻转身来,看着独孤云毓问道“张婶,在广陵城出手救我的是不是你?”
独孤云毓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我,还有你李叔、张叔、李先生他们都去了。当时不见你,是不想让你觉得暗中有我们保护,就可以放松警惕了,现在你已经走到了这,告诉你也无妨。”
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想这件事,如今得到证实,果然是他们,应当也只有他们会救自己了,他的内心自然是一阵感动。
张图灵笑道“放心吧!姚家的事已经了了,他们的赔偿也在北上的路上,估计等你正式在陈国立足了,你就能见到了。那块你用来买念慈他们命的玉,姚宝树又用来买他的命了,现在在你张婶手中呢!等你伤好后你张婶传你一道练器法门,将其练化了,这等天材地宝弃之不用委实可惜了。”
冬落眼角一酸,差点又落下泪来。
李牧打趣道“少年长大了,可就不能哭鼻子了啊!”
冬落神色大,连忙一拉被子盖住脸,“我才没有哭呢!谁哭谁是狗。”
李牧几人哈哈大笑,“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