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受妖言蛊惑而已!我范家若还想收拢民心,那就不能杀,至少,也不是由我范家来杀。”
范增点了点头,看来自家孩儿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济,多半是以前给他发挥的空间太少了。
范增笑了笑,“那你说这些人由谁来杀好?”
“只要不是我范家,谁来都行。”范思远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最好的选择,“杨国最好,杨国与陈国接壤,来得快。又与陈霸先有深仇大恨,占道义。这几年杨国休养生息,国富民强,若是他们知道陈霸先的儿子来了陈国,他们会怎么做?我们再稍加引导一下,他们又会怎么做?”
范增老怀大慰,凭此几句话,范思远已可以独挡一面矣!
范增继续考较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埋在杨国的棋子不能动。你也说了,杀人是下下之策,你还是先说说上上之策。”
“上上之策便是疲民!疲民,为民寻事,使其疲于奔命,无暇他顾。到时候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自己的小命都快要保不住了,又那有那么多时间来关注汉王的事,为汉王鼓吹造势。”
“届时大势一去,我们这汉王从哪来的,就只好灰溜溜的回哪去了。”
范增眼神灼灼的看着范增,沉声说道“为了在陈国站稳脚跟,我们拉拢的那些世家大族,山上仙家也该做点事了。就算他们不敢拿汉王怎样,恶心恶心人总可以吧!惹点事总行吧!总不能让他太嫌了吧!”
范增微微一笑,看向范思远的目光越发温和,“既然如此,鹬蚌相争这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好了,正好,也可以借他的手替我们打压一下这些世家大族嚣张的气焰,这已经不是五十年前了,他们……过界了。”
……
……
冬落与陈长生二人漫步在长乐宫中。
这帝王宫闱中最不缺的就是故事,二人边走边聊有的聊。
说是闲聊,实则是陈长生在与他说一些陈霸天的趣事。
破破烂烂的长乐宫依稀可以看到很多翻修的痕迹,也多了许多宦官伶人,提着一个个大红灯笼来回巡走,至于护卫则是一人也没有,有陈长生一人就够了。
数十年如此。
陈长生一身不会旧的大红法袍就像是一个大红灯笼一样,巡走的宦官伶人看到远远就避开了。
这位已厉百余春秋的老人有些感慨的说道“这长乐宫中已是数十年没有此等人气了,突然间热闹起来还有些不习惯。”
冬落笑道“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冷清了不习惯,热闹了也不习惯,人多了不习惯,人少了也不习惯,我觉得你与秦疏雨应当可以聊到一块去,你们都是那种静到极致的人。”
陈长生额年纪真的算不上大,虽然已经过百了,可在山上仙家随随便便闭个关都是百年千年的人眼中,还是一个孩子,而这样的孩子不在少数。
陈长生与秦疏雨的
静,那已然是一种境界了。
静者,心中净无杂尘,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陈长生笑了笑,“既然都是静到极致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聊得到一块呢!应该是两人都没得聊才对。要聊也是与冬不寒这个闹腾的小家伙能聊到一块去才是,一个能聊,一个能听。”
冬落恍然大悟,难怪一路上三黑与秦疏雨二人叽叽歪歪过不停,就差烧黄纸,喝鸡血拜把子了。
一动一静谓之道,更好互补。
冬落双袖拢袖,缓步而行,“陈先生,你说这长安城真是两座大阵?可我看了一天,也没有看出点什么由头来啊!”
陈长生昨夜与他说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其中就有包括这长安城的,据说陈霸先在督造这长安城时,曾花重金请阵灵师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