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简陋。还请见谅。”
那少年却不在意,摇着折扇走进房间四下打量了一番,道“无妨,这样挺好。劳烦你去打点热水来,没有的话冷水也行。”
“好好的。”孙肖看着那少年手里的折扇,挠头走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孙肖从楼上欢天喜地的跑了下来,手里紧紧攥着一颗分量十足的碎银子。
“好家伙,出手可真大方,这可抵得上我两个月工钱了。不过这大冬天的,他一直扇扇子做什么?不会冷吗”孙肖呐呐自语。
贼眉鼠眼地望向了客栈掌柜,发现他正靠着椅子打盹,隐约还传来一阵呼噜声。孙肖赶忙把银子揣进怀中,哼着小曲儿就去收拾那少年的桌子了。
走到桌前,孙肖却有些傻眼了。这桌上的盘子竟是一个比一个干净,连个葱花都没剩下。
吃这么干净,用舔的吗孙肖直砸嘴。
伸手去摇了摇那壶酒,却还是满满一壶,似乎一点也没见少。难道他不喝酒的?那要酒干什么?
果真是个怪人啊。孙肖这般想着
易行之坐在桌旁,仰起脖子,把满满一杯清水灌下了去。
捏了捏喉咙,那里却依然萦绕着一缕火燎般的灼痛感。
落霞城居民自酿的烧刀子烈酒,在云州境内颇为有名,出发前母亲曾向他鼎力推荐。
可直到傍晚那一口酒终于喝下肚,易行之方才恍然大悟——这又是母亲在捉弄自己了。
那些清冽的酒液,便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苗似的,从喉咙一路烧进了胃里,难过得易行之差点当场呕出来。
自己的酒量如何,母亲是最清楚不过的。
也老大不小的人了,竟然还总爱和自己开这些玩笑易行之脸上不由挂起了几分哭笑不得的神色。
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脸,易行之却是又想起了今日所遇那店小二,以及他初见自己时那般失魂落魄的滑稽表现,只得颇为无奈地唉声叹气了一阵。
出门在外,顶着这张脸似乎的确有些不太方便。
要不自己也学学唐雨那小姑娘,弄个面罩之类的东西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