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以扇骨为盾,挡下短剑;时而则以铁扇做短棒,右手拳掌来回呼应!
片刻功夫,钟不负便看出端倪,看似裴元海一招一式没个章法,实则却是使了一套他从未见过的诡异拳法!
这拳法狠毒无比,散出的真气阴寒至极,亦是招招要害,招招夺命!
而此刻,钟不负的刺杀之术,却渐渐落入下风。
同是招招要人性命的武功,“龙尾杀”胜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招式灵巧多变,刚柔并济。虽为刺杀之术,却也是堂堂正正!
然裴元海这拳法,却是极为阴邪毒辣,暴虐刁钻,处处透着一股邪气!
另一头,锦衣卫得了庞青示意,早早退到一旁,虎视眈眈;沈渊、赵汗青等人亦是不敢松懈。
只见单子胥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让溪老大等人散开,指着天驼老道“我治好了他,你们欠我一具新鲜尸体。”
溪老大他们虽说常常不在中原走动,但从裴元海那里也听说过“药死人”的规矩。
宁铁手也不言语,径直从不远处拎来一具喽啰的尸体,“嘭”一声扔在单子胥身前,道“两清。”
单子胥一阵愕然道“倒是痛快!把这老婆子放了罢。留着她回去下崽不成?”
“单子胥,你不得好死!”蛇婆婆最是受不得这些侮辱,一脸狰狞,此刻更是可怖,只听她叫骂道,“老身要将你碎尸万段!”
“还不放人?”单子胥摇一摇头,又看向溪老大道。
溪老大左右寻思,点了点头,鹰王作势一推,将蛇婆婆推了过来,蛇婆婆见自己脱了身,抬手便朝着单子胥飞出几根银蛇针,只是此刻她气血不畅,身负重伤,那银针之威,也大打折扣!
只听“叮叮叮”几声脆响,那单子胥头也不回,反手亦是投出几根金针,将蛇婆婆的暗器一一打落!
“你这疯婆子,真是乱咬人!”单子胥无奈转了身,又是几根金针飞出,直接封了蛇婆婆的几大穴道,蛇婆婆登时便动弹不得,只得干睁着眼,恶狠狠的瞪着单子胥。
“你们几个,还不将蛇婆婆请下去?”
单子胥瞧了眼沈渊他们,淡淡说道,说罢再不理会,径直蹲在天驼老身前,左瞧瞧右瞧瞧,抓起天驼老的手腕把起了脉。
见蛇婆婆脱了险,沈渊不敢耽搁片刻,只与王海将其搀了下来。庞青挑了几个锦衣卫出来照看着。
这般结果当真叫沈渊松了口气。
“还打不打?”
眼下这情形,叫那巨笔翁摸不着头脑,出了这一档子事,两边人便都停了下来,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总归是叫他浑身难受。
不待沈渊等人说话,那单子胥道“要打别处打去,倘若惹得我眼烦,我让这老驼子死得更快些。”
一听这话,溪老大却不干了,抬手指了指沈渊等人,叫喊道“他们若是来杀我等,我等便要凭着他们打杀不成!”
单子胥皱皱眉头,抬眼瞧了瞧沈渊、庞青一众人,对他们说道“在我这,只有病患,眼下我定个规矩,救治之时两边都不得动手打斗,谁若坏了我这规矩,我即刻便回函谷关。”
沈渊他们自然知道单子胥所言之意,自不会轻举妄动。沈渊、庞青顾忌单子胥不去救治吕红,而赵汗青则不同,他生平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虽然天山五绝并非中原人士,其中又有天驼老这般的恶人,但眼下情形,他是绝不会违背内心,而去做这趁人之危的勾当。
只听赵汗青开口道“尔等莫须多虑,便是面对千军万马,我且不惧,莫说是尔等宵小,便是你五人齐全,若敢撒野,凭我这口金刀,也叫你有来无回!我等给尔等喘息之机,又岂会趁人之危?放心便是!”
一番话让溪老大他们听得别扭,又是那巨笔翁说道“你们中原人尽是些花花肠子,谁知道有什么阴谋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