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银某双目已盲,有什么好?”
听云见他这话说的颇为无礼,伸手拉了拉落月的衣袖。落月会意道“银大侠,未知我大哥萧云帆现在何处?”银十三叹了口气道“他如今落在了对头手上,只怕性命堪忧。”落月心下一沉,顿了一顿问道“那大侠可知对头现在何处?”
银十三道“你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即便知道对头在何处,又能怎样?”听云不禁怒气上冲道“银十三,我姊姊跟你说话,你何必夹枪带棒?”
银十三对女人向来抱有成见,但这二女与萧云帆沾亲带故,他已经客气了很多。叹了口气道“二位误会了,银某人说话向来如此。萧云帆救我性命,银某对他感激万分。可如今我双目已盲,又结了丐帮的梁子,可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听云道“我大哥舍了性命就你,你一句自身难保就想置身事外?”银十三冷哼一声道“银某人做事用不着旁人指手画脚。此事我自有主张,我原以为萧兄留下字条别有玄机,闹了半天竟是要我照料他的两个妹子。
有道是受人之托,当终人之事,银某行走江湖多年,手头还有些积蓄,万两白银应该足够做两位的嫁妆了。”
听云越听越气,一跺脚,指着银十三骂道“你当我二人是什么?是你的累赘?”银十三道“二位应该是萧云帆的累赘。”落月劝住听云。转面对银十三道“银大侠,我们二人的私事用不着你费心。萧大哥临行前嘱咐我二人带你医治眼睛,你去是不去?”
银十三脸上露出喜悦之情,可这喜悦之情转瞬即逝,他心中暗暗自责“唉,看来是我鲁莽了。没想到萧兄弟处处替我着想,我方才所说之言的确有些刺耳。可我银十三又怎会给女人赔不是。”他踌躇片刻道“银某的这双招子能治好?”
落月道“那是自然。银大侠行走江湖多时,想必听过神农谷云海平的名字?”
银十三点头道“神农谷求医要千金帖,这样的宝物寻常人是得不到的。”落月道“萧大哥与那云神医交情笃厚,我二人又带他的信物在,就算没有千金帖,那云神医也会给你医治。”
银十三道“好,只要银某这双招子能复明,自当救出萧兄弟。”落月道“不急,方才银大侠说得罪了丐帮,而银大侠除了相貌奇异外,你这身装束只怕格外引人注意。依小女子之见,尊驾还是改改妆容这样我们才好赶路。”
银十三听她所言有理,点头称是。落月道“今夜为时已晚,为防旁人知晓。明日我们别处改扮。”
三人留在罗府住了一宿。次日,鸡鸣时分,东方已白。三人便与那秀才挥手作别。行了五里,马车停了下来,落月道“云妹,你来为银大侠改扮。”听云对昨夜之事记恨在心,自然不愿。
落月柔声道“好妹子,如今我们要救大哥,你就勉为其难吧。”听云见她如此说,在车中拿出一个包袱打开来,里面除了一身衣服外,还有一从假发,牛皮面具,白胡须等物。
她二人在车外等候,银十三换好了衣衫,听云帮他带上假发,用胶水粘在头上,而后又为他带上了面具,贴了假胡须。片刻功夫,银十三就被改扮为一个老者模样。
虽然假发、面具等物让银十三极为不适,但为了求医,他也只好默默忍受。二人赶着马车向西而去,一路上银十三的话很少,只听赶车的二女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他索性靠在车厢呼呼大睡起来。
车行至一片树林前,二女要去小解。独留银十三一人在车上,等她二人回来的路上。听云道“姊姊,你说这银十三是不是有毛病啊,他好像十分畏惧女人。”
落月笑道“你怎知他畏惧女人?”听云道“我给他带假发,贴胡须的时候他的神情告诉我的。”落月道“哦,有这回事?”听云道“当然,大哥说这人在江湖上与他齐名,我看他没有一点及得上大哥。”
落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