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如今没了亲人,就只有萧大哥你一个可以依靠,你若有个万一,卿儿怎么办?”萧云帆握紧她的手道:“你放心好了,萧大哥心中有你,自会保护好自己。我还要娶卿儿为妻呢。”
金铃铛思忖他去意已决,便不再规劝。她假装扶头说道:“我头疼症又犯了……”萧云帆怜惜道:“那你好生休息,萧大哥便在门外守候。”金铃铛点了点头,自躺下。心中想道:“这呆木头,他倒是有情有义。凌先生吩咐我要设法拖延住他,到底要怎样做,才能阻止他。”
范大统腿上的伤势颇为严重,虽然已敷了上好的金疮药,但伤口要愈合也得十天半月光景。侯通海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叹息道:“这小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和鬼相门一斗到底,我看是劝不住他。”
范大统靠在一个软垫,双手抱在胸前道:“你这赖皮猴向来主意最多,这关键时候你居然拉稀。我们出门前阿云怎么交代的,你忘记了吗?”侯通海伸手挠了挠下巴道:“阿云的话,我自然放心里。所以这事我不是和你商量嘛!”
范大统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他嘴角忍不住咧了一下。而后缓缓道:“行了,咱哥俩你还蒙我,打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肚内准是有了主意。痛痛快快说出来吧。”侯通海点头道:“嗯,知我者,老范也。我是这么计议的,你腿上有伤,行动不便,我找几个徒孙来服侍你。
帆儿这边,实在不行,我陪他走一趟,也好有个照应。眼下的情况你也清楚,鬼相门那边指不定要憋什么坏呢。小狮子向来最鬼,一肚子坏水也是没地使,我这老猴子也该显显威风了。我们这一老一少出马,兴许能平下这场风波。等了结这桩公案,咱们一道回华山。”
范大统心中有些不愿,可侯通海说的是实情。他笑着骂道:“我就知道你老小子这么安排,露脸的事让你包圆了。我老范就剩下给你鼓掌叫好了。”侯通海咳嗽了一声道:“得,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别急,等我把话说明白了。这事非但不能露脸,必要是还得把脸藏起来。”咚咚
范大统略作沉思道:“也是。你我都金盆洗手了,若再趟浑水难免惹同道耻笑。”侯通海道:“那可不是,我啊就给咱这干儿子垫垫脚,让他把这事办敞亮了,也好了却心结。”
范大统的目光忽然与侯通海对一起,他向老友招了招手示意有悄悄话说。侯通海走进床边低声道:“你想说什么?这屋里除了我就是你,还怕人听见?”范大统低声道:“我这心里一直琢磨着一件事,我想来想去没想明白。你可得帮我参详参详。”
侯通海道:“你说说看。”范大统神色凝重地说道:“猴子,你难道不觉得帆儿带回这姑娘整件事有点不对劲。”侯通海道:“这……我还真没觉得。”范大统道:“你想想看,对方为何要抓那姑娘?”侯通海道:“这不废话,要挟帆儿。”
范大统摇头道:“既然对方想要挟帆儿,或者是扣住帆儿那就该下足了本钱用那小丫头引帆儿上钩对不对?”侯通海道:“是。”范大统道:“可是帆儿轻轻松松就把人带回来了,你说这正常么?”
侯通海眼珠一转,略作沉思。而后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老范,平日里我是不服你的,可这事我一百个服气。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事倒是我大意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就看好了。”
星光闪烁,粒粒亮如钻石。萧云帆坐在庭院的石阶上,低头想着心事。他想起与冯妙卿儿时的初遇,想起在神农谷那一夜的历险,想起与她河边见僰族人聚会,想起在四川碉楼中向她倾诉衷肠,想起在那屋顶上与她山盟海誓……
那些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让他感慨万千。而面对如今的冯妙卿,他感到陌生,他明白造成今日的结局完全是他的原因,而他应竭尽所能去弥补这一切。可想到要去赤水帮赴会,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担忧。自己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