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也断然不会是你将东西端走就闻不到的。
安隅躺在床上也能清晰的闻到那股子气息。
片刻,她赤脚起身,拉开了卧室窗帘,哗啦一声、窗扉大开,冷风呼呼的灌进来,惊得她冷颤猛起。
砰、随之而来的是窗户被关紧的声响。
前者、来自于徐太太。
后者、来自于徐先生。
“喜欢数九寒天里吹冷风?”
言罢,他也不想听她的回答,转身捞着人的肩膀往屋子里带。
这夜间,二人对于心中的怒火都有所把控,并未将争吵激发出来。
但心中的怒火就好似吹气球,只要不爆,便会越吹越大。
安隅或许不是个什么体恤丈夫的妻子,但徐绍寒的坚持或许也不会因为安隅的抵抗而有半分松动。
这是周六清晨,黑猫与白狗被徐黛从笼子里放了出来,正在院子里撒欢,安隅在家时,不大喜欢黑猫溜到院子里去,只因为、脏。
但动物的天性摆在那里,不是人可以管控的住的,一不留神儿就不见踪影了。
清晨、夫妻二人一如往常坐在餐室用餐,照例、她跟前放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安隅必须承认,那碗汤药即便是看见都能令她食欲大减。
半道,跑出去的猫又绕了回来,跳上了安隅的膝盖,这一爪子下去,白色棉麻长裙霎时出来四只黑漆漆的脚印。
也不知清晨她这怒火是从哪里来的,啪嗒一声、将筷子重重搁在桌面上,侧眸望向徐黛愣神苛责她,无非是告知她莫要将黑猫在放出去,那冷峻的容颜、配上冷厉的话语,让这个中年管家一度抬不起头来。
而徐绍寒呢?
他未言语,但面色沉了沉。
安隅清晨的这番怒火与其说是冲着徐黛发的,不若说是冲着他来的。
那疾言厉色的话语喷涌而出,将她律师本色彰显无疑,那咄咄逼人的架势好似徐黛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以往的安隅,何曾如此过?
从昨夜至今晨,这一番过度,怎能说不巧妙?
徐先生搁下筷子,微眉眼,伸手揉了揉鬓角揉了揉鬓角,不知晓的人以为他是头疼,实则、他是在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让她压着一股子怒火一睁眼。
黑猫依旧在她怀里,徐黛依旧低着头听她挨骂。
良久,餐室响起一声轻叹声“安安。”
安隅止了话语,徐黛也得以解脱。
她将视线落在自家先生身上,后者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徐黛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
“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清晨起来这么指桑骂槐的也不嫌累?
当然,这话徐先生没说,也可能说。
安隅没说话,坐在原地紧抿唇的姿态告知徐绍寒她此时不想言语。
眼见她不言语,徐绍寒大抵也是知晓她这满腔怒火从哪儿来的,薄唇紧抿,微拉开椅子起身,而后伸手端起她跟前的中药,转身倒进了垃圾桶。
动作快的令人来不及咋舌。
片刻,他将空碗放至自己身旁,且温声道“吃吧!”
不言语,不解释,用行动抹去她心中的燥縢之火、
无疑,徐绍寒是诛心好手。
她知晓安隅从昨夜至今晨的怒火从哪里而来,做出的举动也是最为干脆利落的。
这日清晨,安隅久久未动筷、徐先生深沉的视线落在她脸面上,他似是想开口言语什么,但有担忧说出口的话语会伤了安安的心,所以、思忖良久才道“我想要孩子是来圆满我们的家庭,如果这个过程带给我们的是无尽争吵,我可以放弃。”
他这话、说的很平静,平静的令人怀疑前段时间算计妻子怀孕的人不是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