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温软,且还是刻意而来的。
他知晓,安隅心中窝着火,也知晓她不赞同徐家的安排。
但眼下,冷战,吵闹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谈什么?”她反问,尾音微扬。
“关于徐家之事,”这人,素来会抓重点。。
安隅不会因为他强塞进去一个何莞而又怨气,他妻子的目光素来比别人看的长远。
若是顾左右而言他,徐绍寒觉得,她们二人今日怕不是吵架这么简单。
许是徐绍寒这直白的话语让安隅压着的火稍稍松了几分,她坐在床尾床榻上,看着徐绍寒,一副可以谈谈的架势。
“你知晓,权利之争,素来不能拖拉,夜长梦多这一词,并非无道理,何老身为上朝元老,在政界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虽归隐山林,但多少有几分威严在,老大上位之路若不想让无辜之人血流成河,那么,拉拢何老是唯一的一条捷径,何家幼女何莞恰也正值婚嫁之龄,于公,老大承了何莞这个人情,无疑也是让何老间接性的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于私,倘若老大真有心于她,也能算是一场门当户对的佳话。”
安隅闻言,不知心中做和感想,徐君珩为了不让无辜之人血流成河,不惜去出卖自己的色相,亦或是出卖自己的婚姻。
徐绍寒这话,若是细细琢磨,会让你浑身冷汗涔涔。
何家幼女正值婚嫁之龄,若二人真有心,娶回家,也算是一场门当户对的佳话。
若是无心呢?
徐君珩会不会借着何莞将何家一网打尽?
“何莞本就是法律出生,安和在业界内的名声又是响当当的存在,大抵是二人随意聊天时提了一嘴,不管何莞是出于何种目的,老大既然有所谋就必然会顺应她的话语说下去,入了安和,怎么说,怎么做,还是你说了算。”
这是一番规劝的话语,徐先生压着嗓子尽显温柔之态,似是害怕自己说出来的话语引得安隅不高兴。
可尽管如此,尽管他放低姿态低声下气。
安隅依旧如同一只饿了许久的狐狸般嗅到了这其中的阴谋。
“倘若有一天徐君珩要除掉何家呢?你能保证我安和不受牵连?”拐弯抹角?她不干。
她要的是徐绍寒最直白、最真诚的回应。
这话,徐绍寒无法回应。
倘若、徐君珩欲要将何家一网打尽,又恰好何莞在安和,那么、必然会有所牵连。
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
徐绍寒的沉默让安隅压下去的那份火,又开始蹭蹭蹭的往上冒了起来,夫妻二人四目相对,安隅望着徐绍寒,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权力斗争必然有所牺牲,但不能是我,”这话,她说的强硬。
瞪大双眼怒视徐绍寒。
“不会是你,”徐绍寒回应。
“但你们现在的做法让我很难相信不是我。”
人都塞进来了,说这么多有何用?
徐君珩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估计是知晓她会直接拒绝,所以才会绕道而行去找唐思和。
包括徐绍寒。
“诚然、你是徐家人,徐君珩是你兄弟,你们兄弟情深携手并进我能理解,但徐绍寒,你别忘了,我是你妻子,是你爱人,你是否有义务在徐君珩将算盘打到我身上的时候提前告知我一声?你说不想让我太过被动,我看你也并未真心实意让我站在主动的位置上,你口口声声规劝我时说的比唱的还有好听,但你扪心自问,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你今日干的这叫什么混蛋事儿。”
“一边说着不让我受伤害,一边帮着你兄弟将刀子往我身上捅。”
“是、大是大非面前个人感受都不重要,但你莫要忘了,安和不是我一个人的安和,出于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