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义来讲,我不能干谋害他人之事,且这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跟着我一步一步从刀尖里走过来的儿。”
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事她不能干,也不会干。
抛去她与唐思和过往的关系,就单单是二人创建安和时的艰辛,她也不能做这种得鱼忘筌的阴险小事。
可安隅这话,在徐绍寒耳里听来,颇为不是滋味。
她一口一个出于道义,一口一个不能干谋害他人之事,说的是谁,他在清楚不过。
本是一场心平气和的交谈,但在如此氛围下,安隅字里行间都在谈论唐思和,徐绍寒心里的小火苗蹭蹭蹭的往上冒。
于是、一句微怒的话语直直甩了出来。
“你倒不如直言说你不能对不起唐思和。”
话语落地,徐先生后悔了。
他素来沉得住气,可今日,显然是被徐太太气的不轻。
有些话,不能说,可他今日却脑子一热,说出了口。
满室静默,落针可闻。
安隅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那目光好似在看一个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人。
“你什么意思?”安隅问。
“我。”
“你想说什么?”安隅在问。
话语一句比一句高涨。
噌、本是坐在床榻上的人猛的起身,满身火气毫不掩饰,这个口口声声说能理解她前程过往的人今儿暴露本性了,说什么尊重、理解、包容,都是空口白话。
卧室内,一场战争一触即发。
徐绍寒有心想道歉,可安隅根本不给她机会。
她怒目圆睁,满面怒火,犹如婚后他离家之后的那次争吵般,字句之间带着利刃狠狠的扔向徐绍寒,“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安和是我一个人的,它也不能成为你们徐家争夺权力的牺牲,我千辛万苦呕心沥血拼了命打下来的江山,凭什么让你们来毁?”
言罢,她未曾给徐绍寒反驳的机会。
拂袖而去。,
哐当一声,狠狠带上了房门。
一场争吵,就此停歇。
大抵二人之间的恩爱日子过的太长久了,长久到安隅不想这份温情就此消失。
若是以前,她不拿着语言的刀子将徐绍寒捅的面目全非怎会罢休?
可今日,她的离去,怎能说不是一种无声的退让?
有些话,不能说。
可二人长久对峙,难保不会脑子一热直言出来。
卧室内,徐绍寒做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而后,一身叹息狠狠从嗓间溢了出来。
显然也是头疼难耐。
另一方,安隅更甚。
徐绍寒明知她不想不愿,却还是选择先斩后奏。
无疑是触了她的逆鳞了。
她爱徐绍寒,但这种爱,不能建立在牺牲自我身上。
她自私自利,永远都做不到为了旁人去牺牲自己。
她这辈子最瞧不起的便是胡穗为了荣华富贵依附旁人,她明明瞧不起这种人,又怎会让一场婚姻将自己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呢?
这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徐绍寒知晓安隅心中有气,不敢在其跟前晃悠,让徐黛规劝了几句。
午夜,安隅入眠时,未见徐先生人。
直至时钟转点,这个在书房坐到半夜的人才敢小心翼翼的出现在安隅身旁。
可这夜,并未如他所愿。
凌晨三点,安隅电话铃声大作,将她吵醒。
徐现身醒来,伸手,本是想直接给掐断的,却被人抢先了一步。
接起,那侧响起了宋棠急切的话语“姚老先生住院了,医生下了病危,他的秘书刚刚打电话过来让你过去一趟,关于遗嘱,有所更改,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