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几本摔得重的,系在上面的麻绳当场便断做了两截。
“求君主恕罪,奴婢……奴婢实在端不住了。”秋菡当即伏地,慌忙叩首疾呼道。
闻声,金汐缓缓搁下面前的竹简,侧首朝沉霜望去一眼。
沉霜即刻了然于心,快步走上前弯腰将秋菡扶起身,将她微微发颤的双手举在面前望了望,一脸关切的道了句:“秋菡姐姐,你这手上可有哪里砸伤?”
秋菡似是没想到,沉霜会有此一问,只见她愣了半晌,适才想起回话道:“没、没有。”
金汐将手中竹简卷起,遥遥望着长条矮案前不知所措的秋菡,转而望向沉霜后背,将手里的竹简“啪”的一声扔到面前矮案,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替本君研墨。”
沉霜听见传唤,即刻丢下秋菡双手,起身走到矮案前,跪坐在矮案旁的织锦缎面的软垫,伸手执起桌上那只白瓷茶杯,方才自笔洗盂中舀出半杯水来,正欲倒入砚台之中。
却听,金汐突然出声道:“沉霜,你去找些结实的麻绳,将那竹简上断了的替换下来。”
沉霜手中动作一顿,转而望向秋菡张口唤道:“秋菡姐姐。”话音刚落,便将端着半杯水的白瓷茶杯手,朝她面前递了过去,示意接下。
秋菡心中警铃大作,奈何她却不能推辞,只得膝行两步凑上前,顺势接过那半杯水的白瓷杯。
见状,沉霜起身而去。
“本君忽然忆起,你阿爹阿娘曾提到,说你写得一手好字,不如趁着今日有空,你来教教本君可好?”金汐面上带着浅笑,幽幽问道。
秋菡心中惶惶不安,低头将那杯中水缓缓倒入砚台之中,垂着眼眸执起那用了近半的墨锭,一脸神色赧然道:“奴婢……奴婢的字,如何比得上君主?”
金汐故意板起面孔,佯装愠怒再道:“既是你爹娘亲口所说,总不至于言过其实,此番你如此推脱不肯教本君,可是怕我有朝一日写的比你更甚,夺了你那赞誉?”
听到这番话,秋菡嘴角牵强的扯出一个假笑,矢口否认道:“君主说的哪里话。
奴婢身无长物,若论起样貌或法力,在涂山比我更甚之人比比皆是,阿爹阿娘每每见着旁人优秀,无不是唉声叹气自惭人前。
儿时,鲜少有同族伙伴肯与我玩耍,只得日日闭门不出,于这一黑一白之间寻一片天地。
狐璃狐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