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行于集市上召集义士,愿随我们走的,带着去便是了。以我之见,这些召募来的人,未必不能用,只怕论忠心可能还在借的兵之上。”
袁熙沉吟一会,道:“如此,我便去一试。”
说罢也不再多说,亲自往公孙府上去了。
待见到公孙度,说了借兵之意,公孙度颇有些为难,道:“将军此去,本应借兵相送,但是,辽东正值要征伐高句丽时,还有海上剿匪一事,兵源本就不足,都几乎派出去了,不瞒将军,我身边只剩下些侍卫兵和守城兵,实在是挪不出人手来……”
“原来如此,”袁熙也料到了,既没有失望也没有忌恨,便有些难以开口的道:“只不知可否借些钱粮,熙想于集市召些义士,愿跟随者,随我一道去并州,若是不足,沿途也可召募一二人手,或许可用。”
袁熙也没有说还的事情。
说实话,这乱世中,还钱粮都是小事,可能真的都没命还。他要是活着,自然会还,但要是死了,此时承诺又有何意义呢?!与其到期违约,还不如先不提此事。
况且借兵借粮这种事,真的少有还的事情,大多数都是算成投资或是资助的,天经地义的默认的不用还的。
公孙度听了自然点首,道:“辽东虽不丰足,但些许钱粮还是能挤出来,我便叫人分些与贤侄,如何?!”
袁熙大喜,道:“多谢公孙伯父!”
这声伯父称呼的心安理得。
“只是有一言,不吐不快啊,不知贤侄可能听得进去?!”公孙度道。
“公孙伯父但说无妨。”袁熙自然尊重他。
“袁谭袁尚决战一事,恐怕不可避免,贤侄此去未必能劝得住,可能还会将自己搭进去,”公孙度道:“风险实大!”
若袁谭袁尚两败俱伤了,其实袁熙上位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现在的局势就是他们一旦有损伤,曹吕二军会像狼一样扑上去撕咬瓜分,根本就没有袁熙上去的可能,公孙度自然也就不可能有投资袁熙之意,袁氏已经扶不起来了,也没必要扶持了。
公孙度的意思,其实是想把袁熙给留下来。
但显然,袁熙去意已决,他有意想阻拦,却也毫无办法了,借兵是不可能借的,但是借些钱粮问题倒是不大!也算投资一回,结个善缘。
袁熙道:“伯父好意,熙都知晓,只是兄弟有误,必要争杀分胜负,熙为袁氏子,如何能坐视不理?!如果不管不顾,与禽兽何异,此去,只凭心而为,不为争利夺益,倘若依旧不能阻止,至少熙心安也!”
公孙度叹了一口气,说了句好话道:“袁本初有贤侄这样的儿子,此生值矣……”
袁熙心中感伤,不再言语。
公孙度命部下去给袁熙清点钱粮,又唤了公孙康来,道:“果真留不住袁熙矣……”说罢叹了一口气!
“那甄氏聪敏异常,母亲唤她来,她推辞了。以儿子之见,让她走也好,以免族中子侄见美犯错,恐怕……”公孙康道:“这甄氏曾是吕布惦记着的人,非我辽东之地可以占有者。”
公孙度点头,道:“留下也是灾祸,罢了,走就走吧。这袁熙强留也不是办法,此人颇有些愚孝,是铁了心要去劝袁谭袁尚停战。他哪里知道,这两人哪一个又将他当成是兄弟?他岂会劝得住。”
“不过是凭本心罢了,袁熙这人倒是纯粹,至少借给他的钱粮不亏,给与他的好意,他也能惦记一二,这就已经很好了,总好过借了他好处,他还要反过来记恨,将来攀咬。这世上,对他略施些恩,他却以为是辱的人多的是呢,”公孙康道。
公孙度听了便笑,“的确,比起那两个,这袁熙真的是个好人。那袁谭袁尚当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生下他们,不如生犬豖!”
公孙康一时笑了,父子二人狠狠的嘲笑了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