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一通,心中十分爽。看着昔年不可一世的袁绍,强盛时让人不得不低头的盛况,这么快就败落,而又儿孙不肖,没有一个能接力他的基业的人,又如何能不让人唏嘘和嘲笑?当年的袁家,真的是顶级世家啊,袁绍袁术两兄弟,就在这天下绚烂的绽放过光芒,只可惜,转瞬即逝,光华如此短暂!
袁熙借来了钱粮,见公孙父子慷慨,心有感慨,也不耽误,当下便在集市召勇士欲去并州,说明意图,却几乎少有人愿意跟随者。
袁熙与部下们都愁眉苦脸的。
辽东人也不傻,哪怕做梦也想去中原,但去送死可不行,这袁氏明显气数将尽了,这个时候跟随袁熙去并州,这不是四九年想不开吗?!
辽东多盗匪和好汉,都是猛士,但猛士也不是完全没脑子,想去中原混当然是好事,但也得跟着一个有前程的主子才行,这要是去送死,那还不如就在辽东这苦寒之地艰苦奋斗寻找出路呢,说不定比跟着袁熙强得多!
“将军,不如路上召集人手,路上多有流民,纳些流民,也可充为军士。”部下们道。
“也好。”袁熙没了别的办法,这个时候哪里还能嫌弃流民呢?!只要有兵,能扯个旗唬唬人,到底也得把旗子扯起来,好歹能一路上震慑些宵小盗匪,否则他们这一行人,恐怕连并州也去不成了。
当初他们逃来辽东好歹还有些兵马,路上折损了好些人手,如今也只剩下空架子了,想一想都很忧愁。
袁熙只能这么办,带着钱粮和甄宓,以及心腹忠心部下,向公孙家告辞,公孙康亲自送出城外,见他们走远了,方对公孙恭道:“二弟莫非舍不得美人离去?!”
公孙恭讪讪的,道:“只是祸水罢了,走了也罢。”
“二弟知晓便好,此等美人,非我辽东之人可以得。”公孙康道:“能在这乱世中占得一席之地,一方之土便已经庆幸,倘若有了不该争的心思,将来必会折于中原之乱中,咱们公孙家当慎之啊,无论如何,中原再怎么样,只要我们不惹事,不得罪于人,便没有祸根祸及咱们家,这辽东也就是公孙家的了,二弟,当一方之主,要知足,切切不可自大自满,连袁绍如此势大,都已经四分五裂,袁氏兄弟都不保,二弟你想一想。”
“兄长之意,我明白。”公孙恭受教道:“万万不敢有什么狂傲之心。”
兄弟二人推心置腹谈了谈,将一些不好的念头及时的掐灭了。
公孙恭问公孙康道:“这袁熙将来会如何?!袁谭袁尚若不保,这天下莫非还能容他吗?!”
“此人心性忠贞,人又有些迂腐孝直,未必无人保他,”公孙康道:“袁术死,袁耀却还好好的活在徐州呢,这袁熙并不是袁谭袁尚那两个不可一世的蠢货,倘徐州能胜,未必不能容他。”
公孙恭想了一会,笑道:“也是,况甄氏那等美人,吕布若胜了,我不信他不惦记。”
“……”公孙康叹了一口气,道:“回城去吧。此人离去了也好。以后生死富贵,咱们看着便好。”
“他对兄弟是真的没得说了,尽管那两个对他毫不在意。”公孙恭道:“做为兄弟的能做到这一地步,已经很好了。”
“他摊上这么两个兄弟也是够倒霉的。”公孙康笑道:“咱们公孙家倒比袁家家风强多了。”
公孙恭点首,兄弟二人调头回城。
袁熙路途漫漫,一路召些流民为手下,一路艰辛的往并州去了。
甄宓虽辛苦,倒不觉人累,只是心里有点战战兢兢的,侍女知道她的意思,晚上在帐中对她道:“夫人可是惧怕袁尚记恨刘夫人之事?!此事原也怪不得夫人头上,倘他一心因此事记恨夫人,也是他刻薄兄弟妻室。刘夫人出事时,他又在何处呢?!将军吃亏就吃亏在不是刘夫人亲生,以至夫人也受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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