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太惨,惨到什么程度呢,惨到多说一句,都显得自己像小人,像反派,不忍落井下石的地步。
一个个虽讨厌,但输的太难看,叫人同情的地步,也是真奇葩了。
马超听不见二人的话,却只看着吕娴,道“为什么?!”
吕娴诧异回首,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能赢过我?!”马超喃喃着,像问她,也问自己,道“输也绝不求饶。”
“我没叫你求饶,”吕娴道“求饶和服输是两回事,这个界限你都不分明吗?!”
马超不明白。
他茫然的看着吕娴,眼中流露出痛苦。手紧紧的抓紧了草皮。看上去像个茫然的怀疑人生和一切的孩子。
一切全部粉碎了。
“马超,你回西凉吧,”吕娴道“不要给我捣乱,我要去袁绍营解决麻烦,郭援死了,你也知道后果的吧?!”
他当然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回来了!
他也有属于他的傲娇,尽管嘴上不承认,心里其实是服她的,也是敬畏她是强者的,觉得她是能与他并列的人,他才会高看一眼,才跑了又跑了回来。
这是多么折损骄傲的事情,可她却嫌他是个麻烦?!
马超咬牙道“不!我跟着你,我要知道,我为什么会输?!我马超,从来没有这么差劲过!”
臧霸拔出了刀,道“好言不听,非要逼人杀你吗?!”
赵云亦道“孟起,此事事关重大,倘若你真忧心,不如先回西凉,倘若有变,带兵前来护我们一护,应援一回,我等便感激不尽。何必再折一人,倘若身陷袁营,我们一行,全部玩完!”
你们是一伙的,他就是外人了?!
马超看着赵云,十分碍眼,他只看着吕娴,道“你是嫌我去了会坏事,是吗?!”
这个大麻烦,看来不解决了,今天是脱不了身了。
吕娴叫臧霸把刀收了,道“你们先去整肃兵马吧,我与孟起聊一聊。”
臧霸点首,与赵云去了。
马超狼狈不已,输的很惨的这个当下,两人才能进行正常的对话。
这一路来,真正能正常对话的时刻,极为少有!
而现在,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马超需要答案,吕娴也觉得他太惨。便也有心想说几句真心话了。
“先说第一个问题,咱们得达到共识,你说联姻的事情,”吕娴真诚的道“不是我小视你,这跟你是什么身份真的没关系。若只论出身,我首先考虑的会是曹操的儿子,而不是你。只要我愿意,曹老板献出哪个儿子,他都求之不得,而你马家,能与曹操比吗?!”
马超哑口无言。
“当然了,这不是主要的问题,主要的问题在于,我是个强者,强者不需要借姻亲的势而成事,虽可壮大,却也受制于人,甚至被人消化吞噬,好处少,后患太大,我不会。我吕娴立世,是站得直,立得正,凭本事叫人敬畏尊服,而不玩这些虚的东西。”吕娴道“而你,一直是以玩笑的方式在说这件事,对我而言,我可没那么荣幸和高兴,徐州当然也不会,我爹更不会,当初袁术,我爹都没怎么当过真。”
“不是玩笑。”马超闭着眼睛道“我欣赏你是一,西凉一不愿依附袁绍,二不愿依附曹操,与徐州结盟是可以的选择。”
吕娴笑了一下,道“多谢,我替徐州谢你真的考虑到了徐州。结盟,我当然求之不得,然而,姻亲是最次的方式。”
“便是真结了亲,你以为可以相互信任吗?!婚姻与信任也是两回事,”吕娴道“马超,我要服人,以德服人,以真本事服人,而你也一样,若要徐州与你结盟,你也得拿出真诚来,叫我真真正正的心服你的为人!那样,联盟才有意义,否则,今天结盟,明天背弃,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