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也停下脚步,向后一望,漾着笑:“阿易,你们怎么不走了。”一面说着,一面抬步往回走。
谢未易语气少有的谦和:“可能是我们这几日遇到的事情太多,她还没有缓过来,毕竟是养在深宫……额……养在深闺的小姑娘。”
“听阿易说,你们一路上遇到很多事情,婼儿姑娘,你还好吧?”抬眸见秦川面容上满是对我的关切,骤然两颊飞红,“我还好。”
我不好。
很不好很不好。
秦川、我、温冰儿、子渊、谢未易、绿绮……
弘文馆就读、赈灾款丢失、偷溜出京、路上遇刺、假钱案……
这么在心中将我离宫后发生的一切过了一遭,不禁慨叹,我们这些人这些事宛如一团乱麻。
剪不断,理还乱。
我慢慢转动视线,看了秦川一眼,沉默着移动了脚步。
秦川从我面上一扫,随即移开了视线,又转回头盯着谢未易。
谢未易潇洒地打开折扇,摊摊手。
秦川凝神想了会儿道:“阿易,我看我还是先去抓药,你们两个先去找个地方下榻,晚一些再与我们汇合,以免打草惊蛇。”
我深以为然地望着秦川。
岂料,谢未易听了秦川的这番话,轻摇了摇折扇,从鼻子里哼一声道:“打从我们一进城开始就有不少眼睛盯着,即使是现在也是有人不近不远的跟着,你又如此骑着马在大街上飞奔,想要不打草惊蛇,可能么?”
我又深以为然地将谢未易望着。
秦川却是脚下一滞,微皱着眉头,不晓得该接什么话。
我问:“既然这样,不如我们随秦川一同前往好了。正好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子渊和……冰儿姐姐了。”
谢未易勾起一侧唇角,笑对着秦川:“不不不,我们就按你说的,你去给副将抓药,然后折回。至于我和顾婼嘛……”缓了一缓,眼睛似有若无地瞟了一眼周遭,“我们就先去找个地方住下。”
我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面上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家伙又在耍宝。
因着那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的程副将还等着用药,秦川没说几句便着急忙慌地去附近的医馆抓药了。
秦川走后,谢未易仍旧唇角含笑,轻轻摇着他那把破折扇,慢条斯理地往前走。
“喂,谢未易,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缘客居。”啪地合上折扇,谢未易瞥了我一眼,续道:“绿绮都打听清楚了,这缘客居可是整个潭州最大的酒楼了。我猜那段郗钺肯定以为咱们进城后会暗中行事,咱们偏不,咱们就是要高调行事,让对方摸不清套路。”
我听了,在心中很赞同地点了点头,面上却耷拉着头不说话。
不然,这家伙又该嘚瑟的找不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