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务,下班回家后所有大事小事都是他一手包办,她就坐在破旧的沙发上,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他“咯咯”的笑。
那时候说她是他的小公主也不为过。
因为不管岑安做错了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怪她。
有时候她被自己做的事儿给惹得红了眼眶,他还会无可奈何的笑着弹一下她光洁的脑门儿,然后把她搂进怀里,带着调笑的意味说:“哭巴鬼,再哭就变丑了哦,到时候就没人要你了。”
她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却还是没忘记去掐他精瘦的腰身:“你敢!”
“是是是,我不敢我不敢,”他举白旗投降,又抬手刮刮她小巧的鼻尖,“别哭了好不好?我给你买酸奶,嗯?”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纷飞的往事如过眼云烟,落在指缝里,轻轻的就散落了一地,倒像是上个世纪发生的事情了。
岑安闭了闭眼,努力抑制住心头难言的情绪,轻轻将吉换推开一些:“我知道我错了,所以对不起。”
他戏谑的挑眉:“哦?错哪儿了?”
她只是微微一抬头看见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明明心里满腔的话,却忽然如鲠在喉,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成长了许多,眉眼间早已褪去了曾经少年时青涩的模样,时光像个伟大的艺术家,将他的这张脸当做了工艺品,雕刻得完美无瑕。
浓眉,邃眼,挺鼻,薄唇,一切都分明还是岑安记忆中的吉换,可时间流逝得太快,他身上早就已经将那些社会混混的气息尽数散去,穿着黑色大衣的样子成熟又稳重。
她嗫嚅着,缓缓吐出了几个字:“我不该回来脏你的眼。”
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一辈子再无瓜葛,不甘心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再相遇时见到他儿孙满堂的光景,更不甘心陪伴了自己一整个青春的人最后却温暖了别人的余生。
想都不敢想,只要一想到他可能会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抱着别的女孩子就像当初吻她的时候一样投入的亲吻,心脏就会难过得像被人生生割掉一块肉。
于是就想着,再回来看看吧,这个城市这么大,遇到的几率太小,只要能知道他和自己在一个地方,能和他呼吸着同一片地区的空气,就已经足够了。
她这辈子,真的就只爱过这么一个男孩。
可是真的遇到了呢?
岑安苦笑着摇摇头,挪动步子就要走出洗手间。
那就再分开就好了。
手腕却在这时被吉换狠狠抓住,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他带着身体进入了厕所。
毫不怜香惜玉的,她被他重重扣到冰冷的瓷砖上,他的力气很大,手腕像要被扭断了一样,岑安挣扎不开,忍不住惊呼出声:“痛……吉换……你放开我……”
痛?她也会知道痛?安安啊,你知道什么是痛吗?
是喝酒喝到胃出血被送到医院急救洗胃,那根手腕粗的管子插进胃里不停的搅拌,似乎要将他的肚子搅碎。
是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一个人孤魂野鬼似的游荡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心里那种巨大的失落感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没其中。
是许多个没有她睡不着的深夜,他一个人开着灯盯着天花板,望着天边从一片漆黑到渐渐泛起鱼肚白。
安安,这些你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痛?
吉换的黑眸沉了沉,更加用力将岑安的手腕扣在头顶,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她的背抵着坚硬的墙,骨头硌得生疼,手被他捉住,嘴唇也被封得死死的,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只能扭动着身子,泪水无声的流满了整张脸。
从前吉换不是这样的,只要岑安一哭,不管是真哭还是光打雷不下雨,他都会心疼得要死,立刻将她抱在怀里像哄小孩子哄着她。
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