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和你们绝对在同一战壕。且你说过,日月争辉里,只希望看到我和明胤。”
“可这背后干系极大,未必是我能招惹的,何况,他还不在身边。”
明晟自能听出这个他是谁,心里不是滋味“明胤去了云南,你们可通过书信联络。”
“书信?”少年苦笑,“他连走都不愿知会草民一声,还书信?”
“他是在为你当选驸马的事生气。”
“也许。”少年挑了挑眉回归正题,“以我掌握,永夜盟和截杀富商的人,乃不同派系。”
“但马万群说,那伙人极可能就是永夜盟的人。”
“殿下,不痴不聋不作家翁,行不通的。”
“这我明白。”
“包括魏缙的事,马大人为何一再包庇这背后敌手我虽勘不破,但有一点我敢肯定,就是此人力量远非你我想象。”少年将来自云南的信铺在画几中央,“金翼这回押着的除了佘斯况代表的马万群一脉,还有一脉是永夜盟,另有一脉无主,也即密之又密的大红山铜矿,九宫门天机堂无所不知却独独对这一方毫不知情,可想他们势力有多强大而牢密!如果马府这几位家丁真如信中所言,是被人劫持到大红山铜矿的,那么,就意味着云南除了佘斯况代表的这一脉,尚有两脉无主。这跟我们,感受到的两股力量不谋而合。”
“你不是说,其中一股是永夜盟?”
“知道又如何,殿下借此能窥到它背后的人吗?”
明晟拧眉“永夜盟背后是抱月楼,我虽猜到一些,但也只是猜测,查无实据。”言毕他苦笑一声,“你曾问我为何非要拥党?原因再明显不过,明胤背后的力量不用我佐证。如果,永夜盟抱月楼背后真是某位皇贵,大红山铜矿包括那个截杀富商的组织背后又是一个王贵的话,那,东宫该有什么呢?原本我以为,有一个明胤像一座大山一样挡在眼前就够了,现在却发现四面楚歌声。单单一个康王,草包如是,竟也能坐拥千万白银,我东宫究竟算一个什么?我若放弃了马万群,东宫还有什么?”
“殿下所言我何尝不懂,但信任是等臂天平,您对马万群十分倚重,他对你又投以几分赤诚?云南消息传来后,我一直在等着您,等着马大人桃李相报告诉你什么,好让我揪出那双手,可马大人竟然还选择沉默,这种只会想着自己的十足赤金,要之有何用?”少年顿了顿再道,“陛下已派人去了江西,我也派了人去,江西那边是打雷是下雨,不日揭晓。”
明晟“赵自培和佘斯况鉴于魏缙的事,怕也派了人去。”
廉衡冁然“他两查的是富贾被劫一事,铜矿尚无人理。”
“你要本宫也派人,主动去翻出江西铜矿?”
“如果我是殿下,必然主动请缨,彻查江西。”
“理由。”
“明镜司奉的是密旨,是为给欲求真相的陛下一个事实。但能给大明真相的人,尚未派出。”
“你明知马万群对东宫的重要性,江西对马万群的重要性,还敢力荐本宫彻查江西?”
“那关于江西,马大人只说了铜矿么?”
江西是马万群出处,是马万群命门,那里大小县城到处建有他牌坊。在此方,天上唯一的太阳是被乌云遮着的,照亮四方的只有一盏“长明灯”,而马大人这盏长明灯,亮了足有二十年。同敖广和相里为甫两位冢宰三足鼎立,长明不灭二十年,能耐可见一斑。因而想伤马万群元气就得先从他的根上来,从大明官场的半壁天率先撕开一条口子才行。但,想让太子爷请旨派差,甘心情愿戳痛马万群命门,若无十足事或疼点不够,怎能行。
明晟捕捉到言外音,追问“你什么意思?”
廉衡再度嗤笑“看来马大人未知会殿下,江西不止他一脉铜矿。”
明晟牙根紧咬,平息一刻肃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