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重情也不过如此。”
“多谢四殿下仁慈。”赵逸之木然地念出几个字。
赵嘉裕的做派,想要全身而退绝无可能。红杏姐姐代他受刑,这都是自己惹得祸端,明知道赵嘉裕睚眦必报为什么要惹他,赵逸之现在万分后悔。
“这就是你致谢的态度?”赵嘉裕踢了踢红杏肿胀的手,惹来无意识的低咽。
“赵嘉裕,你滚开!”赵逸之护在红杏面前,双目通红,浑身紧绷,不让赵嘉裕再靠近半步。
“小杂种,找死。”赵嘉裕毫无防备,被赵逸之推倒在地上。起身拳头直冲赵逸之面门而去。
“住手!”浑厚的男声打断赵嘉裕的动作。
两人同时惊慌回头,向皇帝行礼问安。
严七跑了一大圈才把皇帝引来,时候刚好。
“父皇我”赵逸之没想到见父皇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父皇会怎么想他。
皇帝一眼便瞧见赵嘉裕新添的擦伤,反观赵逸之完好无损,那张与薛莹神似的脸让皇帝心绪难平,这孩子的性子与薛莹差了十万八千里。
想想太子所说赵逸之拒绝上学,这才几日又和裕儿动手,哪有一点皇家风范,令人失望至极。
赵逸之对父皇失望的神情感到害怕,急急忙忙地解释是赵嘉裕伤了红杏他才会一时冲动。
皇帝瞥了红杏一眼,此种伤势命不久矣,开口却让赵逸之如坠冰窟。
“一个下人而已,死了便死了,怎抵得上兄弟情谊。”
赵逸之一阵耳鸣,听不清皇帝还说了些什么,奶娘不是说父皇是仁人,心系苍生,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死了便死了?
红杏姐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下人,他从小被所谓的下人带大,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分别。
“父皇。”赵逸之打断皇帝的训话,“人缘何有高低贵贱之分?”
“基础,财力,见识,眼界诸多皆有高下之比;贵贱者之分,贱者本心自视不如,有所求,己不可达而服于贵者,如此久之则分。”
皇帝不管赵逸之是否能听懂,薛莹也曾问过他这个问题,这个答案他思虑良久,既给不了薛莹,便一字不落地说给赵逸之听。
赵逸之立在原地,既如此先生又教什么生而平等,父皇和先生的说辞大相径庭,到底谁才是对的?
这时候和孩子说这些太早了,皇帝叹口气,他太久没有关注过赵逸之了,一见到他便会想起薛莹。
仇珏将事情和盘托出,他想的不是追究仇珏的责任,而是自己当初没有了解情况便把薛莹接进宫中,薛莹病逝他逃不了干系,那样一个有才华,又性情的女子终究是毁在深宫之中。
除了愧疚,皇帝对赵逸之不甚重视不过是为了让他远离争斗罢了。
他也是从皇子一步步走来,兄友弟恭的背后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只有赵逸之远离大众视线才不会被人惦记。
也许赵逸之日子过得不如其他皇子好,但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留不住薛莹,起码要保住赵逸之。
“来人,送回泽玉宫。”
赵逸之跟着抬红杏的侍卫走,神色恍惚,连施礼都忘了。
“裕儿回去上药吧,明知逸之顽劣,何必跟他计较。”
“是,恭送父皇。”
小杂种就是翻上天,也得不到父皇半点青睐,针对他可真是毫无挑战费时间。
目送皇帝离开,赵嘉裕随手将镯子扔给翠锦“做的不错,赏你了。”
“多谢殿下。”翠锦将镯子塞进袖中,刚才掌嘴时那些腥红触目惊心,舍了一个红杏,得到天价镯子,划算……
“红杏姐姐……”
床榻边,赵逸之小心翼翼地用布巾帮红杏擦拭脸上,手上的血污。
微弱的呼吸让赵逸之感觉红杏随时会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