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不见。
严七掉头直奔香药库,现在形态不方便,红杏的状态非常糟糕,能争分夺秒便争上一争。
奶娘匆匆赶来见红杏遭罪至此,泪眼婆娑。
丫头从小姐入宫便一直相伴左右,小姐离世,也不曾提过离开,说是陪着她这老婆子。
若是没有红杏帮扶,她一个老婆子哪里还压的住其他宫女,她一人的俸禄也无法供养逸之。
“逸之……不许哭。”
看见红杏嘴唇开合,赵逸之轻手轻脚地将头靠向红杏,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别难过,是姐姐糊涂偷了东西……你以后,可要引以为戒……”
红杏知道赵逸之心思敏感,最怕成为她和奶娘的拖累。
不这么说,赵逸之一定会将事情都怪在自己身上,认为是他招惹了四殿下,四殿下报复心起才招致横祸。
她不希望赵逸之心怀仇恨,要怪就怪她自己信错了人,一念之差。
赵逸之不相信红杏会做偷盗之事:“红杏姐姐,你别说了,我,我去给你请大夫。”
红杏摇头,泽玉宫这地方谁会来,只要不是赵逸之出事,没有人会管的。
若不是她常年来靠着以往的交情上下打点一番,泽玉宫也许就真的成了无人问津的荒僻之地。
打点上下怎会不需要钱财,她的俸禄不够。
幸在有人脉,各宫里接点儿活,托人收些娘娘不用的东西拿去典当。
偏偏这次翠锦给她的东西,她若是多看两眼,也不至于如此……
“逸之,没关系,姐姐能撑过去的,柜子里还有些药,够用。”红杏同往常一样时刻面带笑意,吐出的字眼不自觉让人感到安抚。
再难都不曾抱怨过。
“逸之,你先出去,姐姐有话和奶娘说。”红杏吃力摸了摸赵逸之的脑袋,“听话,快去。”
赵逸之一步三回头,出了房门,耳朵依旧贴在门上,不放心红杏姐姐。
“丫头。”奶娘长叹一声,已经起褶子的脸上满是疼惜,泪水涌出凹陷的眼眶。
红杏用手肘撑起身子,忍着疼痛蹭开枕头,仅此几个简单小动作,便浑身疼得直冒冷汗。
“阿嬷,以后……逸之就拜托你了,这些银子也不知够不够,阿嬷拿去,不要委屈了自己和逸之。”
奶娘看着小匣子里满满当当的碎银子,这丫头又要管泽玉宫上下开支,又要攒银子,到底是吃了多少苦。
“丫头,你别说丧气话儿。”奶娘想让红杏躺下,莫再耗费精力。
红杏垂下眼眸,面上没了笑意:“阿嬷,红杏的身体自己知道,撑不过几日的。”
红杏转头视线投在房门处,赵逸之的影子映在门上:“阿嬷,你说得对,逸之他不能暴露在人前,短短两年时间,逸之的进步你我都看在眼里。不客气的说,宫中除了太子,无人能出其右。”
顿了顿又道:“逸之性子纯良,不安算计,宫中不是他能崭露头角的地方。上学一事一会儿我会同他讲,但决定权依旧在逸之手里。”
奶娘明显想说什么。
红杏又沉声道:“阿嬷,咱们决定不了逸之的一生,到时候无论他怎么选,红杏都希望您不要阻挡,谁都护不了他一辈子,逸之懂事,他总有一天会长大。保护自己是最基本的能力,你也不希望未来逸之因为没有按自己的意愿行事而后悔,对吗。”
奶娘沉默良久才点点头,逸之如果真的喜欢学,她口上说不同意,哪里会真的阻止。
红杏也明白逸之偷偷去书斋的事奶娘心知肚明,却从不拆穿。
“行了,丫头,我这把老骨头今儿就去太医院求上一求,总会有法子的!”奶娘背过身,略显佝偻的身子不易察觉地颤抖着。
“阿嬷,没用的……不只是贤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