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新的时代(3 / 4)

寒门宰相 幸福来敲门 2370 字 2个月前

再之后高太后将蔡确贬死岭南,坏了底线,之后章惇所为更甚,到了蔡京直接祭出大招。

从王安石,司马光,高太后到章惇,蔡京,好比一个人先斗嘴,然后吵架,再之后动手,最后拔了刀。

你说哪个步骤错了呢?

肯定是动手以后的步骤。

党争一起不死不休。

明亡于东林党。东林党何尝不是一群君子啊,可明光宗后这些人上台后都干了啥。

还有一群变色龙,熙宁元丰时一个色调,元佑时一个色调,绍圣时又是一个色调。

其中代表官员是杨畏,熙宁时是新党,元佑时是旧党,绍圣时又变回新党了,人送外号‘杨三变’。

如今这位杨三变已是被御史检察里行,正在台上言辞正激烈地维护新法。

期间还有比较中立的邢恕等出言,邢恕非常‘理中客’的样子。

邢恕也是奇葩,元佑年时居然想调和新旧两党的矛盾,大家都给我邢恕一个面子,不要再吵了。

结果第一个被贬出京的就是他。

章越看着台下的章惇、林希、邢恕、杨畏、苏辙、陈瓘……

历史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都还没有发生。他们还不知日后那场党争的残酷,也不知道他们各自的命运会在党争之中扭曲到什么样子。

章越看着台下坐在章惇身旁的林希,这位他与章惇,还有苏轼共同的好朋友。

历史上章惇贬斥苏轼苏辙的诏书正是出于对方之手。

林希写罢诏书,他掷笔在地大哭道:“从此坏了名节。”

章越记得与林希,章衡当年在昼锦堂读书的日子,日后谁也没料到有这一幕。

这时陈瓘起了身。为了陈瓘能有恰逢此会的资格,章越突击提拔对方为史馆修撰之职。

陈瓘道:“方才所争的熙宁之政是非对错之别,其实不过是所处所见不同。”

“天下之政便如乘舟一般,偏重而行可乎?或左或右,其偏一也。两边只有各安其位,明白这个,舟方可行。”

“熙宁之政过于偏重,故我等商量稍稍补益,有何不可。”

陈瓘说完故意目视章惇,章惇眉头一挑,他如何能忍得有人诋毁熙宁之政。

他明知道陈瓘这是在向自己挑衅。

章惇看着坐在上首安坐且一言不发的章越。

他亦看出章越今日借着修史,把党羽尽派遣于此,便是制造声势要重定元丰国是。但他章惇何惧之有。

任他一千人,一万人反对,他亦要维护熙宁之政。

章惇道:“熙宁之政当年朝廷诸公一手亲定,抨击之人犹如奸邪误国。诸公,王舒公还在,便有人便要翻政本吗?”

陈瓘道:“正是陛下和王舒公还在,故论政本。若有所异议,日后有所改,才是大不孝,大不敬。”

“我以为今日诸位再争下去,日后必造朋党之祸,使国家不能趋于中道。而今当真正消除朋党,救国家之弊,方是正处。”

章惇闻言稍稍思索觉得陈瓘之言有几分道理,但他的性子刚急,还是难以接受。

当即章惇与陈瓘当殿雄辩。

章越看到这里摇了摇头,还能说什么。

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

当殿之上章惇气势凌然,力斥方才陈瓘与孙觉之言。

章惇振振有词扞卫了新法后,这时一直默然不语的王安礼起身道:“章内制,我以为你说得不对,吾兄长并无说,新法立下不可更改。”

“相反他曾说过无害于民,无损于国者,不必以己意擅改,若病民伤国,岂可坐视而不改哉?”

‘朝廷当此之际,应解兆民倒悬之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