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景,丞相已是全面制住了党项,灭国似也只在旦夕之间。”
黄履笑道:“这般功业,如此多人相贺。你我也不必去凑热闹了,去贺他章三相公。咱们寻个地方坐下吃了两盏酒好了。”
“正合我意。”韩忠彦朗声一笑。
二人当即扭头就走。
紫禁城里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色,连宫女和内侍得知章越得拜国公的消息,也是彼此庆贺。
晚风袭来,落叶满卷。
不知不觉又过一秋。
……
陈州。
一间茅庐之内,章惇披着氅衣腰悬一酒壶与两名随从一起寻名山访大川,寻僧问道,坐禅打坐。
倒也丝毫没有贬谪的意思。
事实上陈州离东京仅百里,朝夕可至,也是随时听候使用的意思。
官场上明白,章惇虽与王珪,章越不和而出外,但仍旧是简在帝心。
章惇虽处仕途上不得意处,倒也没有颓然之意,
为救苏轼得罪了王珪还是坚持新法不变而得罪了章越,他都觉得从本心而为,只要坚持了自己认为是对的那就去办,至于结果就去他的。
章惇容貌俊朗,眉宇坚毅,目光之中更有等英气,沿途与人交谈,无不被他之魅力所折服。
章惇正坐在茅庐中歇息,待明日沿着小溪溯流而上时,茅庐远处来了两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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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惇看去正是两名陈州当地的士子。章惇生平最喜欢与读书人交朋友,若遇到有才华的不吝于提拔,而不在乎关系远近,似张商英便是他推荐为御史。
一名士子边走边道:“此番章丞相收复凉州,真是令我书生辈沸腾啊!”
“这一次熙河路多少要有书生因军功封侯了,想到这番功名,我也不再等了往汴京考太学去试一试。”
另一人道:“诶,不可轻忽,太学不易。这一次书生封侯,武学必是更难了。我看还是慎重一些吧。”
“我们到这间草庐先歇息一番,好好考量。”
二人见草庐有人不由相视一笑,他们最喜欢访友眼见有人再好不过了。
“请问可以坐在此处歇息一番吗?”
一名士子颇有礼貌地向章惇发问。
章惇脸色凝重伸手点了点,让二人坐下。
虽早有预料,但章越收复凉州的事让他心情一时不能平静。
一旁随从正烤着兔肉吱吱的声响,此景看得两名士子都是食指大动。其实二人看章惇衣着不凡,早动了要交往的意思。
章惇拿出小刀切下一块兔腿抬起头看到两名士子的神色,当即随从将剩下兔肉分给对方。
“仁兄,这怎么好意思呢?”
章惇道:“一块兔肉罢了。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两位仁兄,方才听两位仁兄说朝廷得了凉州。”
二人笑着道:“正是,我们也是方得了消息,准备往城中找几位县学中的同窗庆贺一番。”
这二人不经意间秀了秀自己是县学学生,颇觉得满意,料想能得到对方的重视。
章惇笑道:“原来是秀才,失敬失敬,我这里还有一壶蛇酒,正好可以祛风补血。”
当即章惇取了酒壶与二人一并分享。
几人聊了一会,章惇发问道:“敢问朝廷为何能取凉州呢?”
一人将手中的兔肉放下笑道:“吃了仁兄的兔肉,那就知无不言了,正好在下要考太学中的武学,于此道正有研究。”
“要从章丞相从元丰二年拜集贤相说起,当时真可谓是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为何为相不足两年便形势逆转,攻守易势呢?”
“在下以为章相之兵法就在于‘浅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