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武术更见效。
酒足饭饱,耶律洪基看着身边的天狼子这才大笑出了声:“天狼子兄弟,今日你立下了大功劳。”
“我大辽一向以来,有功必定要赏,不知道你想讨个什么样的官职?”
天狼子忙道:“不,不,小人性子粗疏,雄享富贵,向来漫游四方,来台去不定,确是不愿为官。”
“不过,为了大王声名,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说,东边的女真人那里一向悍勇,小人倒是想去他们那里,也好有了合心意的试药东西。”
耶律洪基见了天狼子这般厚颜无耻模样,不由嘿嘿笑道:“行啊,我封你到那里做个不用做事的大官……”
一句话没说完,忽听得远处呜呜呜的传来一阵尖锐急促的号角之声。
一众辽人本来都席地而坐,饮酒吃同肉,一听到这号角声,蓦然间轰的一声,同站起身来,脸上均有惊惶之色。
那号角声来得好快,初听到时还在十余里外,第二次响时已近了数里,第三次声响又近了数里。
只听得号角声飞传而来,一传到皮室大帐之外,便倏然而止。数百座营帐的官兵本来欢呼纵饮,乱成一团,这时突然间尽皆邪雀无声。
耶律洪基神色镇定,慢慢举起金杯,喝干了酒,说道:“上京有叛徒作乱,咱们这就回去,拨营。”
行军大将军当即转身出营发令,但听得一句“拨营”的号令变成十句,十变成百句,百句变成千句,声音越来越大,却是严整有序,毫无惊疑慌杂乱。
这边,天狼子听到了这一个消息,却是登时目瞪口呆。
原来,在他来的时候,叶山海曾经颇为谨慎的和他交代过一些消息,其中就有这辽国即将内乱之事,让他见机行事。
原本,他不以为意,以为只是叶山海的凭空猜疑,没想到应在了这里。
顿时,让他对于叶山海更是心生恐惧。
半晌,才缓和过来心中的惊骇之意,不在想这些。
但听马蹄声响,前锋斥堠兵首驰了出去,跟着左右先锋队启行,前军、左军、右军,一队队的向南开拨回京。
一人走出帐来,但见黑夜之中,每一面军旗上都点着一盏灯笼,红、黄、蓝、白各色闪烁照耀,下余万大军南行,惟闻马嘶蹄声,竟听不到一句人声。
他与辽帝一离大帐,众护卫立即发营,片刻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行李;辎重装上了驼马大车。军元帅发出号令,军便即启行。
北院大王,于越、太师、太傅等随侍在耶律洪基前后,众人脸色郑重,却是一声作。
上京乱讯虽已传出,到底乱首是谁,乱况如何,一时却也不易明白。大队人马向南行了日,晚上扎营之后,第一名报子驰马奔到,向耶律洪基禀报:
“南院大王作乱,占据皇宫,自皇太后、皇后以下,以及百官家属,均已被捕。”耶律洪基大吃一惊,不由得脸色大变。
辽国重事,由南北两院分理,比番北院大王随侍皇帝出猎,南院大王留守上京。南院大王耶律涅鲁古,爵封楚王,本人倒也罢了,他父亲耶律重元,乃当今皇太叔,官封天下兵马大元帅,却是非同小可。
耶律洪基的祖父耶律隆绪,辽史称为圣宗。圣宗长子宗真,次子重元。宗真性格慈和宽厚,重元则极为勇武颇有兵略。
圣宗逝世时,遗命传位于长子宗真,但圣宗的皇后却喜次子,阴谋立重元为帝。
辽国向例,皇太后权力极重,其时宗真的皇位固有不保之势,性命也已危殆,但重元反将的计谋告知兄长,使皇太后的密图无法得逞。
宗真对这兄弟自是十分感激,立他为皇太弟,那是说日后位于他,以酬恩德。耶律宗真辽吏称为兴宗,但他逝世之后,皇位却并不传给皇太弟重元,仍是传给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