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一边吃一边想,这次她真的生气了。
吃过饭陆长安静悄悄的走上楼,在黑暗中她看着那个自己从年少喜欢到现在的人。
她伸出手指描摹着余西北的脸,时间真是个厉害的东西,她现在都快看不清他的面容了。
人心怎么就变得那么快呢?
脸上轻微的瘙痒,就像情人间的呢喃,更像极了不舍得离别。
微醉的男人心尖一跳,一把抓住陆长安抽回不及的指尖,用力把她带上来。
凌乱的吻错落在陆长安的脖颈间,酒劲儿上头他此刻只想狠狠的拥有她。
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但是也称不上凶残,直到陆长安抗拒的推他,并呵斥他“滚开!”
鼻间萦绕着另一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怎么能不让她恶心?
床头一盏昏暗的小灯让余西北清晰的看见陆长安眼里厌恶,瞬间他像只被激怒的狮子。
他掐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目光,“你让我滚?不是你求我回来的吗!”
想起那个请求的电话,陆长安刷的闭上双眼,忍了又忍,最终手指狠狠的掐住身侧的床单,手指用力到颤抖。
“余西北,你太过分了。”
男人冷哼一声,她不让自己碰是想让谁碰呢?在他整日整日不在家的时间里她是不是找了别人?
这种想法一旦略过脑海就让余西北胸闷到呼吸都难受,“我们谁过分?”
结束良久之后他才察觉到陆长安轻微的颤抖,黑暗中他摸索上陆长安的脸。
手指上的微凉液体让他如梦初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长安,对不起,我……”
陆长安推开他艰难的往浴室走,“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么?”
她声音清冷甚至听不出是否生气。
余西北颠颠的过去想要扶她,就像一只想要讨主人欢心的大狗,然而却被她一手拍开。
可能就是这样,谎言说多了就顺口拈来了。
“对不起我的小媳妇,答应过你早点回家的,可是西郊那个项目真的很着急,世贸的刘总非得跟我打太极,我也想早点回来的。”
高大的男人像只知错的狼狗一样环抱住陆长安,头凑在她颈间来回蹭,撒娇意味浓重。
陆长安背对他,又问句,“还有吗?”
他们在一起不是十天不是十个月而是八年,她终究是放不下。
只要他主动坦白,她就当过去如云烟,再不跟他计较。
此刻的余西北呼吸一滞,随即略带一些小心的,说道“没有了。”
他知道,有些事绝不能说,说了就没有以后了,至少,他现在并不想跟她分开,他想,还不到时候,再等等。
他看不见陆长安宽大衣袖里刺目的染血沙带,看不见她脸上莫名的悲哀,更看不见有颗心此刻疼的快要坏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就进了浴室,却是满心冰冷苦涩。
他欺她不常出门,不晓得满城人尽皆知他余西北白手起家青年才俊至今单身。
他欺她不入公司,不知他聘用了刚出校门的赵媛为秘书。
他欺她诸多,以为她从不知晓,可能是陆长安多年来的顺从与大权在握的声色犬马生活让余西北忘记了。
当年,这余氏集团是她陪他一起打下来的,她陆长安,不傻的。
她什么都知道,但只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步步忍让,她是真的喜欢啊。
喜欢当年那个眉眼带笑,看着她眼里满是星辰的男孩子。
可是一眨眼,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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