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屋内争吵时,童南天得知童心中毒赶了过来。
恰逢大夫也到了,不敢耽搁,立刻去给人把脉。
此刻童心气若游丝,面色惨白,意识也变得模糊。
当童南天至床榻前,她无力地抬了抬手,虚弱道,“爹爹救,救救女儿。”
“心儿别怕,爹爹在这,会救你的。”童南天见到人奄奄一息,面色阴沉,朝大夫怒声道,“不惜代价,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活着!”
“是,小的尽力而为。”大夫被吓得浑身一抖,哪敢马虎。
童晏看到爹爹为此事动怒,拧了拧眉。
这会负责查验器皿与食物的丫鬟过来禀话,“四小姐,食物与器皿中没有下毒。只是王妃未喝完的那杯茶水中,却含有剧毒。”
“茶水”童晏挑眉,“我若没记错,那茶水是大夫人特地给三姐备上的吧?”
“这”童大夫人神色微怔,捏着手帕,眼眶一红,哽咽道,“茶水是我让人备上的不错,那也是心儿爱喝的毛尖儿。可我是她的生母,怎会害了自己的女儿”
“会不会害了自己的女儿,谁知道呢!毕竟这么多年,大夫人从未将三姐当成过自己的女儿看待。”
童晏不依不饶,这会童二夫人擦拭着眼角,呵斥道,“宴儿你闭嘴,这都什么时候了?”
“即便当年大夫人心有怨恨,也是虎毒不食子。你三姐是她所出,作为生母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看似劝说的一番话,却将当年旧事重提。
当年童大夫人满心想着头一胎是个男丁用于争宠,后争宠不成,便对自己女儿不管死活。
若非那时伺候的奶娘心善,人只怕早已死于襁褓之中。
此事,童南天自也是知道的。
但提到虎毒不食子,童南天眼神阴鸷的看向了童二夫人,那话无疑是刺中了他的痛脚。
这一屋子的人,似乎没有人真心希望童心活着过。
触及到自家老爷阴狠的视线,童二夫人心头一颤,讪讪闭嘴不再多话。
“老爷,此事不是妾身做的,心儿可是妾身的女儿”童大夫人有苦难言,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抽泣道,“即便妾身往回对她不闻不问,但已悔过自新。今日设宴,也是为了我们母女俩能增进母女之情。”
“妾身是万万没想到,会要了心儿的命啊”
童大夫人悲痛欲绝,哭声不断,童南天听得头疼脑胀,沉声道,“够了,此事我会让人查清楚。倒要看看,谁敢在相府对我童南天的女儿下此毒手!”
童心迷糊间听见这话,无力阖眸,遮去眼中暗讽。
若非有价值,还真看不见童南天这般动容。
而真正的童心,却早在嫁去摄政王府时就已经死在了亲生父亲手里
现在听到“他童南天的女儿”几个字,何其讽刺!
这会大夫把脉过后施针,勉强稳住毒性发作。
随后开了药方,朝童南天禀话道,“相爷,王妃所中之毒名为天罗散,需解药才能解毒。小的医术不精,只能开药方先压制毒素。想要彻底解毒,还得另请高明。”
“全福,去请御医。”童南天朝门外的人开口,全福得话,连忙交代人速去请御医。
相府赏花宴,前一刻还热热闹闹的。
这会子因童心中毒,宾客尽散,生怕牵连上一些麻烦事。
府内上下,也变得大气不敢出。
伺候今日设宴的人,包括端茶递水的丫鬟婆子们都被唤到了内院问话。
这般问话能问出个什么?
倒是在搜查过程中,从一个丫鬟身上搜出了一个药包,里面还残留粉末,让大夫当场查验。
原本童二夫人和童晏不必担忧此事,当见到搜查出东西的丫鬟是伺候在她们院子的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