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将他整个人困顿其中。
刚聚集的内力,不得已暗暗收回。
若此时再动,只怕暗中的人会毫不犹豫的让他身首异处。
他自问见过不少江湖中人,用的兵器五花八门,唯独没见过这么不易被察觉的又独特的兵器。
这个童心在相府不是向来无足轻重,又怎么会学了武功?
并且,从这交手来看,他半点察觉不到她的动作,也不知是师承何人。
凝气敛息片刻,童云峰开口道,“你是否能成为天启旁支的张家人,不是我说了算,皆看本家如何处置。”
言外之意,答应了传话。
至于会传给谁,就另当别论了。
“有劳前辈了,来日方长,我们有机会再一决高下。”
缥缈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话音落,床榻上乍起的数道杀机随之而去。
回过神的童云峰,额间挂上了一层薄汗,脸色凝沉地看了看手里的兵符。
心里冷哼一声,童氏旁支的掌家人,岂是那般容易能当的!
倒是如今的天启童氏,一代不及一代。
这一辈,竟欲被女子取而代之!
他便看看,这叫童心的黄口孺子,有什么能耐成为掌家人
童心意在送东西,无心跟童云峰交手,他们也没有交手的理由。
东西送达,很快折返回王府。
回到院内,屋内灯烛霭馀,拉长了那道临窗而坐的悠然身影。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她屋里。
推门进去,童心柳眉一拧,自顾自地落座下来倒了一杯茶水。
侧卧矮榻的人,姿态闲懒,正在闭目小憩。
朦昏烛光映着那张瓷白无暇的妖颜,即便听见动静,也未睁开双眸。
只薄唇微张,轻淡出声,“时日无多,云列使臣最迟还有七日离去。”
“再过两个月,是各洲童氏全族每年一聚,你得提前准备好应对此事。”
童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舔抵着嘴角茶渍,遂而勾起一抹暗讽,“王爷这样费心将我引进自己的棋局,就不怕我到时候韬光养晦?”
今日夜里的两件事,都充满了危机。
所谓人情,除了被迫进入他的棋局之外,根本没别的选择。
“弱肉强食乃亘古不变的道理,王妃若有能耐试试亦无妨。”容廉缓缓睁开墨眸,优雅起身,深邃眸光扫了她一眼,“时候不早,早些歇息。”
说完,抬步离去。
守在院子外的夜罗,见着主子出来,往院内又看了一眼,“主子,王妃她”
“结果了然,无须多讲。日后也不必再紧盯她行事,只安排一些人手暗中保护便可。”容廉眼里带着些许愉悦,似乎心情尚佳。
他让她活下来那刻起,就在想着该怎么安排。
现在棋盘真正落子开局,他若将心思放在同一颗棋子上,未免以小失大。
夜罗听了这话,颔首点头。
跟在自家主子身后,一路去书房,倒又想起一事,“主子,王妃的真正来历和身世,是否要继续彻查?”
派出去的暗影回话,王妃当年是被遗弃的弃婴,被人捡进相府,童二夫人也不知来历。
王妃不是童家的人,确实免去了一些后顾之忧。
但她这些年在童家长大,是个什么境地众所皆知。
进了王府之后,才发现跟传闻中相差甚大。
非但不软弱无能,反而是个杀人不眨眼,戾气深重的人。
尤其,身手了得且诡异,一直都查不出师承何人
若旁人查不到也就罢了,以摄政王府的能力都查不出蛛丝马迹。
足以见得,王妃师承之人,来历匪浅。
越是查不出来,越是暗藏另一种危险,更无法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