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有人走得近了,看起来,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子。全部都面无表情,像没睡醒的样子,一停向他们的阵地逼迫过来。
埃米尔觉得无比怪异,但又觉出巨大的危险,他提醒自己的士兵:战场上没有老少,也不分男女。只要站在了我们的对面,那就是我们的敌人。听我命令,开枪!
手下的那些士兵,还是没有开枪,一个士兵哭着说:将军,他们不是敌人,他,他是我的亲哥哥啊。
原来,那个机枪手发现,冲到战壕前面的,正是自己的亲姐姐,她的肩膀被打出一个大洞,鲜血不停的喷涌出来,却丝毫不觉得痛楚,身子一歪一歪的已经到了战壕边上。
那个机枪手突然从战壕里站起来,伸开臂膀大声呼唤着:姐姐,姐姐啊,我是马提努啊!我是你的亲弟弟啊。
姐姐听到声音,转一下身子朝他这边过来。两人抱在一起。
突然,机枪手马提努一声惨叫,姐姐正抬起头来,她的嘴里还叼着一块肉,鲜血淋漓的往嘴里吞着。
马提努脖根处被咬出一个大洞,往外不停的喷着血,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有睁着恐怖的眼睛,盯着面前的那个食人狂魔,半信半疑:你是我的亲姐姐啊。
战壕里的埃塞国将士们也发现,冲上来的这些人,大都都是埃塞国的百姓。他们手无寸铁,麻木昏昏,像僵尸一样,不惧生死,一直扑到面前,见人就咬。
有人躲闪不及,被他们咬中,有人直接死了,有的没死,很快也发疯,像得了狂犬病一样,到处乱咬乱抓,被抓咬的人很快也疯了。
巴米尔一看如此情景,再想发出命令把这些疯人们全部杀死,可他的士兵已经溃不成军,没人再听他指挥了。
埃米尔一路败北,连续给国王发报,讲明这里自己遇到的情况。并且把战地记者拍摄的视频发给国王陛下。
国王陛下看后,也大为惊恐,让他们连夜后退,放弃四个重要城市,退到绿河北岸防守。
幸而,这时候敌军也停止了进攻。
原来什乌国这边带兵打仗的正是阿里德的二儿子弗达。在当时,他正好得到自己父亲的命令,把他紧急召回。
埃米尔在绿河北岸建构防御工事,下了死命令:无论谁敢渡河,一律射杀。若有私心怜悯,一律按投敌处理。
期间又有几次敌军从河面上乘船进攻,都被打死在河水里,一时间,尸体飘满河流,几乎堵塞了河道。
敌人停止了进攻,但瘟疫却传播开来,埃塞士兵已经有多人传染了疾病。一开始身上起一些红色小疱疹,浑身发热。
慢慢开始溃烂,有的士兵神经错乱,已经进入疯狂状态,如何得了狂犬病一样,见人就咬,而被咬伤的人也成了病源体。
赛娜留在埃塞国内的那支法国传染病研究科研队,也被紧急调往前线,经过实际研究,他们也搞不清楚。
只是认定这是一种极特殊的传染病,看起来与先前发现的病毒有许多相似处,但又经过几代变异,变得极不容易控制。
他们日夜研究,终于也发现了一些可控制性的药物,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延缓病毒传播,无法阻止,更无治根治。
赛娜本来就是医学博士,她深深了解病毒传染的可怕性,马上想到,这可能是什乌国使用的一种生物化学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