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宫中终是一代帝王处心积虑掌权的手段罢了。”
“帝王,当是世间最肮脏之位,若能有的选,我怎会是帝王血脉。”
听他一眼,我侧首望向他,问道
“公子又何故为王?”
“既已然如是,我何不改了这王室之道。”他拿过我手中的酒坛,饮一口又道“我当做一不同的王,不似我先祖们,他们自私怯懦,成就霸业后,用什么石誓将你囚着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话语一顿,望着远方,闷声一语“他们,都未曾好好待你。”
此一句忽然戳进我心里,我望着他忽而笑了,他醉酒这些话我信是全为真心所言。
他随意席地而坐,抬眸望我,醉眼迷离道
“你可知我初见你是何时?”
想来应是我初入斟寻时的长街上,他撞到我,我正要答,他自个接到自个的话道
“早在你来斟寻前,夏王宫内。”
我听他一言,回想着,自帝芒放我自由去后,我似是自那直至姒不降“接”我入宫,我从未踏足过夏王宫,自当逍遥世间,他又怎见过我。
“你不必回想,你不会知道的。”他指了指脑袋笑道“在这里,是第一次见你。”
说罢他打量起我又言
“幼时我曾听我祖父讲起你,说一女郎,常爱着赤色衣衫,一双眸子最是好看,左右颜色不一,她有永生之躯,通晓天意,心有谋略,得她助者,皆是一代贤明帝王”他闭上眼睛,似在回想后接言起“自那时起,我便总在脑中摹画你的样子,想着何时可遇见你,也在心中暗自责怪过我祖父,怎就放走了你。后来,在斟寻的长街上,你虽小心遮面,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你,与我想象中相差无几,我故意小跑着撞向你,为的是能将你看个真切,不曾想后来在姚虞店中又逢你,我窃喜了好一段时间……”
我被他这一番话听懵了去,他扯了扯我衣角,示意我坐下又道
“你可是以为我醉了说了这些胡话?我甚为清醒……”
听他此言我笑道
“小公子说的极是。”
“好久没听你叫我小公子了。”他感叹到“我不喜欢公子这个称呼,但总觉你叫出来倒是好听……”
他自个说着些颠三倒四的话,我随口回应着他,瞧着日落西头。
他忽然说了这般多,是于我记忆中那个倨傲的孩子相差甚远,或是他小时我教导过他,那时我就在想眼前这个人,日后无论他在世人眼中做何种人,我也只盼他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