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并且坦白跟了三十弟兄埋伏在帐外且将位置悉数告知,本来还有疑心的主帅立刻就打消了疑虑,亲自为李幼安松绑,派人出门收拾那几个乌合之众,请幼安先生入座喝酒。”
李先生忽然一拍桌案“谁知道那蛮军前脚刚出大营门口,忽然就以大营边界为界限,燃起数丈高火。火势之大,冲不进,也不好出不来,加上军士身披重甲,一进火中就是在焖肉。而这时那火墙五丈之外又燃起另外一道火墙,将外出兵队尽数困于两座火圈之中!火圈外三十人齐齐射箭,箭上涂油,燃起火墙之间,两墙之间火势蔓延,出者尽死!”
“主账内大帅坐主位,李幼安坐次位,二人饮酒作乐,李幼安提议舞剑起兴。张苦海得知李幼安进入大营便知事情有诈,他一路直冲大帅营帐,不顾士兵阻拦,可当他踏进主账的那一刻,幼安拔剑而舞,登时寒光凛冽,账内灯火尽数熄灭。人死,血溅满营,八荒军如瓮中之鳖,被李幼安一人一剑一壶酒,杀得没有活口。”
李先生挥木剑而舞,口中念念有词“时过子时,火光漫天,荧月争辉,有剑光横扫,火墙骤然断裂消散,李幼安手中凉秋负后,喝尽壶中最后一口酒。月光温柔,银辉铺洒大地,照亮李幼安沾血却并不狰狞的面容,但是对于八荒人而言,不似鬼中魔主,更是人间杀神!在大大小小江湖战争之中,以少胜多,甚至以一敌百敌千这事,只有他一人做到。故有人言曰不入人间军中帐,凉秋起舞剑如龙。”
“之后李幼安提着那蛮军大帅轩辕烈和张苦海的头颅万里狂奔至当时的西庭,以此为投名状换了将军的位子,当时的皇帝予他的赏赐他一概不要,孤身离去,背影落寞。后来文人对他的评价是人散去,一钩淡月天如水,洗尽人间万里花。”
孙老头坐在门口听着,口中也说起来“而后李幼安将兵,连连退敌,败八荒军至无定海,将敌人打回八荒界,过海者无人生还,那一年身为界线的无定海上还没有牵魂雾,能清晰地看到海上尸骨万千,血染千里。正当李幼安势头大盛冲入八荒界时,遭到了西庭百官的猜忌,收回了他的兵权。而他也走的干脆,没有留恋权柄虎符,自己独自乘舟佩剑去了八荒,十年之后归来。那时候槐城初建,六合局势大变,他便将凉秋插在城头,长歌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而后数十年,江湖再无李幼安。”
老孙口中所言,与李先生同时说出,无一句不同。
李先生长剑舞却,故事戛然而止。
“年年都讲,年年都讲,耳朵都快听出老茧咯。”孙老头挖了挖耳朵,喝了口酒。苏明卿看他,他继续说道“长剑凉秋至今还插在城头上,就那被封了许久的梨雨门。后来虽有攻伐,但槐城一建,青冥这条战线也就再没有破绽了,铁面城主也是个厉害角色,连战连捷。八荒过不来,我们也不打过去。长此以往就成了我们现在这个样子。”
“年年都听,不会厌么?”苏明卿问。
“你懂什么,对于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而言,那一个长剑青衫的读书人,就是我们全部的江湖。”孙老头给了苏明卿一个白眼。
“以李幼安当时的影响力,其实即使那朝廷收了他的兵权他还是可以带走大部分的兵力去八荒。孤身一人去,这就是江湖人的潇洒?”苏明卿又问。
“小丫头片子懂个屁。”孙老头转头啐了一句,过了一会儿又转回来笑道,“诶小苏啊,帮我个忙呗。”
“不要。”她果断拒绝,“你从来不会让我干什么好事。”
“喂喂这话能这么说?你说说我给你介绍的差事儿那个不是报酬丰厚,而且很有意思,做起来也不累。”老头满脸写着不服,还不忘扔两颗花生到嘴里。
“两旬前,和风巷王婶儿家走丢了一只花猫,你让我去找,然后,我找着了,但是啊,你和我说一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