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都一窝蜂逃跑,醉得功不紧不慢地坐在帐篷内。“哎呀,不就是贱命一条吗。迟早是个死,有什么可怕地!”
“咕噜咕噜......”
他把自己给灌醉了!据说,酒醉了,什么也不知道。包括被大鳄鱼吞下肚子,也不知道疼。因此,无论后来发生什么,他倒头就睡,根本不知道后来一切。倒是大清早,他睡醒了。看到所有人都在大早上睡着,醉得功和构大爷一样,去湖边一看究竟。“啊哟老构头,你咋起这么早呢?”
构大爷大吃一惊,谁再叫我啊!一看,原来是醉得功。正愁一个人鳏寡孤独,来了个醉得功作伴,构大爷心里当然求之不得。看来,醉得功也一宿未睡啊,要不然不可能起得这么早。出乎构大爷意料,醉得功是睡得自然醒。由于酒精的作用,他睡得既沉又香。以至于一大早,他便精神焕发,起床来到湖边。“啊哟,醉得功,你又喝酒了!就不担心鳄鱼将你拖了去?”
醉得功听了“呵呵”一笑,他朝构大爷摆摆手:“我说老构头,你这就不懂了吧。鳄鱼是怕酒的,而我这个人浑身上下充满酒气。连身上的汗液都充满酒气,包括自己身上的肉,就好像泡在酒缸里一样,那大鳄鱼敢吃我吗?估计送到它嘴边,都不敢享用,我不毒死它才怪,哈哈哈......”
醉得功一路上笑呵呵的朝构大爷走过来。他这个人,虽然补锅匠这门手艺说出来不值一提,甚至连农牧民都不及。可于春竹还是引以为傲。怎么说补锅匠在这个西羌人当中,你找不出第二个。收入不算多,问题是于春竹余不下来什么钱。你想啊,他这个人和攸茜悫郎中截然相反。三教九流,七十二个啷的当,醉得功是广交朋友。因为好酒,所以好客。大凡好酒之人,必热情好客。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提起喝酒,醉得功浑身带劲,从不吝啬。因此,你让醉得功家里节余多少银子,那还真的没几俩。虽然庙门旗杆独一根,狐朋狗友是一趟接着一趟。他补锅赚的那些银子,入不敷出。身上穿的也是粗布大褂,破布烂棉袄。将他于乞丐一比,那真是大哥哥不说二哥哥,两个哥哥都差不多。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是光棍汉的共性。加之喝醉之人醉生梦死,倒在那里,他能呼呼大睡。生命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只要酒喝多,谁要谁拿去,醉得功根本就不在乎。
构大爷听了也笑了,你如果说醉得功有别的什么能耐,除了补锅和喝酒,构大爷还真的不知道他还能干什么。“鳄鱼不吃你,我还真的有点相信。因为攸茜悫夜里用雄黄酒熏退鳄鱼群,那是我亲眼所见。你又是个出了名的酒鬼,身上的肉沉淀酒味一点都不夸张。要不,待鳄鱼再次出动,我拿你醉得功抛到鳄鱼口中一试如何?”
醉得功并不在意构大爷开这样的生死玩笑,无欲侧钢,因为他对生命没有多大苛求。向他这样活着,简简单单,醉得功还是知道些。一个人,一张床,一床被子,一双碗筷,他没构大爷那么多负担。一个人单着,活得不比其他人差。他知道构大爷在拿他开玩笑。别小看醉得功脏兮兮样子,和别人相处,谁都不讨厌。不酸不拐,不刁不钻。不翻脸无情,醉得功算得上是个打得着人缘的人。“老构头,你可别吓我,和你相比较,你身上除了一根大烟袋,别无他求。而我补锅匠,哪一件家伙事都能致大鳄鱼于死地。你说你那大烟袋杆子,不就哪么两下子么。”
说话间,两个人来到湖边。湖水依旧蓝深深的,湖心岛上,数以千只候鸟展翅高飞。各种鸟的叫声,汇集在半空中,回荡在犀牛山周围。波浪前翻后起,一波波推向犀牛山。东南风一阵阵吹来,湖面上即刻波浪涛涛。“是吗?你瞧不起我手里一干大烟袋,想不想再试一试啊!”
醉得功连连摆手“哎,这个我可领教了嗷。我不和你比什么打斗,你说你烟袋杆子有能耐,去整死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