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问过舒止水,你久居樊笼,为何你的剑道,是以风势悟剑势?
风是飘忽不定,自由自在的。柔时轻风徐徐,水波荡漾,怒时,遮天蔽日,催城拔寨。
而舒止水,则是自困樊笼,并不向往自由。和她的剑道背道而驰。
有人说,看剑观人。对剑修来说,最是直接。
舒止水经过灯焰节,本可以游历天下,但她却选择继续呆在这樊笼。并且她的生性恬淡,但剑却是走狂暴一路。
顾惊梦看着她,有时候会生出一种错觉,那个舒止水,才是真的舒止水? 舒止水的心真如止水吗?
当时面对她的问题。她记得舒止水之说了这么一句话。
“风起于青萍之末。”
青萍之末的风,是微风,荡漾着草尖,游曳是树梢。
最后这草尖、树梢的风,会成为劲猛彪悍的大风。
顾惊梦若有所思的看了舒止水一眼。
叶朔到了监察司后,厉飞彤将他的剑递给他。
她正想说些什么,监察司上上下下群人,瞬间在院子集合完毕。
腰间挂着剑的萧令出现在叶朔面前。
他从上到下,将叶朔打量了一遍,点点头道。
“出发!”
监察司一众行走和司徒,顿时各种列队站好。
叶朔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以往的监察司,都是脚步匆匆,各自为了手上的案子进进出出,来回奔走。很少在监察司能看到这么多人,这么整齐的齐聚一堂。
最让他不适应的是,数百双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他。这场面实在是他平生从未经历过的。
谈不上喜不喜欢,不适应倒是真的。而去下面还有一种司徒,哪些可都是比他境界要高的存在。无形中压力倍增。
萧令剑叶朔表情不自然,开口道:“怎么,不习惯?”
“我就是一个行走。”叶朔尴尬道:“况且,不是我去决擂吗?这么大阵仗……”
地下一个男性司徒道:“这阵仗叫大?今日一早,军方在中都的八个郎将,全都到齐了,十个赢的军卒,来了五个营,全城锣鼓喧天,说今日要和监察司的行走,来一场公平较量。我们监察司的人手和他们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又一个司徒符合道:“我们人虽然不多,但气势一定得足,输人不输阵。”
萧令眼睛一翻,看着那人道:“输人不输阵,是这个时候拿了用的吗?你一个司徒好歹也要用笔杆子,这么多年了水平还是没长进。”
全场顿时哄堂大笑。
“一起去,这输了,不更丢人。”叶朔嘀咕一句。
“我们丢人算啥,你输了可是要丢命的。”
“叶朔,你小子听好了,这次,若是你赢了,监察司的人,若是谁敢在背后说你是只有两节武道根骨的废物,我谢阳,第一个撕烂他的嘴。”
“既然不举说了,今后谁在说你是用煞气开辟的气海,日后定会成为祸害,我但凡听到,也不放过。”
“马屁,再敢说我不举,你试试。”
“谁让你叫谢阳的,泄了不就不举了吗,我又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