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一律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就是我们制定的善后原则。”关云天冷冷地说。
“云天,你们能不能别这样故意欺负我?不就是当初承包山地办理交接手续时,我给你出了点难题,那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关成光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一听这话,关云天怒不可遏,“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不肯放过你?谁欺负你了?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当初把我跟杨文瑞同时从村里的田间管理组调来指挥部,杨文瑞当了督查科长,而我只是个勤杂工,不过好歹也是在指挥部机关工作,所以我就认了。这次指挥部解散,杨文瑞成了厂长,又往上提了一级,成为集团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却把我打发回老地方,跟村民一起搞田间管理,这不是故意欺负人,还能叫什么?”关成光觉得自己很委屈。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为什么至今执迷不悟?总是只看到自己的长处,对别人的优点视而不见?都说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有吗?你总跟杨文瑞攀比,别的不说,仅人品方面,他就甩你几条街!你也三十好几了,听没听说过做事先做人这句话?人都做不好,你让别人怎么相信你能把事情做好?你一直意识不到自己的缺点,总是自我感觉良好,凡是跟杨文瑞共过事的人都对他有好评,起码不反感,可你呢?你知道人们是怎么评价你的?”
如果换做其他人,面对关云天这通连批带损,早就羞愧的无地自容了,不过对于其他人,关云天也不可能说出这番话。但关成光脸皮厚,既不怕批,也不怕损,虽然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看上去却并不觉得多么难堪。
“云天,你这么损我,但我并不生气,因为你是领导。不过你说我人品比杨文瑞差得很远,这跟骂我没啥区别,让人难以接受。”
“呵呵,我伤到你了?对不起啊!如果我说的跟事实不符,我可以向你道歉。咱们不提你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单说指挥部撤销后,对于人员安置的态度,看你这副德行,既不服从安排,还跟别人攀比,你知道杨文瑞是怎么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