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瓷泥?”许云桦模糊地回答比较敏感的年龄问题,将话题一下子转入正题。
陈清秋的年龄以及学生身份在生意场上始终是硬伤,特别是对于第一次接触的人,尽管有了他的关系,这个单已经是囊中之物,但他也不想让丘老板先入为主地认为陈清秋太年轻而无法担当责任。
“好,我现在就看看你的瓷泥!”
丘老板的话音一落,刚刚还安静地当听众的陈清秋马上活跃起来,递过她手里的瓷泥,然后开始作介绍:“我家瓷泥虽然不是业界品质最高的,只算得上中等,但是并不会与丘老板赶的货不匹配,价钱呢,也是相当公道,如果丘老板要得多,还可以适当打个折扣……”
接过瓷泥看了两眼,又捏点粉末放在鼻端嗅了嗅,作为行家里手,已经可以判断出瓷泥的优劣了。
陈清秋所说的情况完全属实,而且价钱还比市场价略低了一些,总体而言,这个生意他既给了介绍人面子,自己也有了里子,一点也没吃亏,总体而言算满意。
放下手里的瓷泥样品,他偷偷地舒了一口,轻松地笑起来:“还可以,现在就可以签订合同了……把合同拿过来!”
他扭头朝里面人的叫了一声,一个女子拿着一式两份合同走出屏风,将手里的合同恭敬地递给了丘老板。
而丘老板没看一眼,拿起笔就在合同右下方签下自己的名字,接着递给陈清秋。
没想到一个跟陌生的交易那么快就敲定了,陈清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过合同认真地看了看,瓷泥总量是一千五百斤,价格是每斤八角钱,订金是两百元……那些条款与她刚才所提的相差无已,她心里更加疑惑。
签好合同,丘老板将一笔订金交到了陈清秋手里,然后催促她明天之内,务必安排车辆将合同上的瓷泥送来,因为年假将到,他得争分夺秒赶工。
拿着合同与一叠厚厚的订金走出门市部,陈清秋感觉做一场梦,摸着鼻子对许云桦说;“这单生意就这样谈成了?”好像他有先知先觉,在她还没跟他谈的时候就拟好了合同。
“是谈成了,合同签了字,又给了订金,难不成还怕飞了不成?”许云桦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哈哈,我今天运气真好!”陈清秋高兴得原地转了一个圈,捧着合同亲吻。
许云桦也假装惊喜地奉场道:“你今天的运气确实不错,马到功成了,恭喜恭喜!”
而刚才离开的一众业务员,一直守在门口不远处,陈清秋与许云桦进去时,他们还想着等会儿肯定能看到他们被怒气滔天的丘老板丢出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捞不到的好处,也不想别人捞到,要出丑,大家一起出丑。
可是,没想到他们俩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年青人不仅没挨骂,更没有被丢出来,反而莫名地看到丘老板的臭脸被灿烂的笑容所取代,他们竟然被丘老板低姿态地“迎”进了办公室,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丘老板还给他们泡茶喝,热情地与他们交谈。
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眼高于顶的丘老板如此对态。
好吧,对他们客气归客气,也许只是看到他们俩个年轻不懂事的份上,丘老板会做人而已,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仅仅进去十几分钟的样子,就拿着合同欢天喜地出来了。
看来,这个交易是完成了,他们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一些人心里彻底失望的同时,也想一探究竟,究竟他们有什么高人之处,就算不嫉妒,也可以学习学习。
等陈清秋他们经过这些人面前时,两个虚心地业务员堆起笑容上前虚心请教:“小姑娘,小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有什么神奇的推销法子,能不能说来听听?”
陈清秋听了,有点笑不出来,她虽然没点破,并不等于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