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越有点力不从心。
因为他是往上跑,自然没有往下跑那么顺溜。而朝天鼻男人已怒火燃胸,誓要将他斩于刀下,一击比一击生猛。
晁若轩的身形不仅无法更快,反而渐渐慢滞,有两次还差点滑倒。
形势越来越不利,最后终究避之不及,躲开了后心要害,却被砍中双腿。
晁若轩因受伤而跌趴在地,求生欲使他不及多想便往旁边快速一滚。
朝天鼻男人的奋力一刀再次击空,劈在了溪边碎石地上,怒气更甚,立即回臂举刀“这次看你还往哪里~~呃!”
最后一个字未及出口,人便以高高举刀的姿势定格。
晁若轩慌忙坐起身,拖着两条血流如注的伤腿快速挪开,让出位置。
朝天鼻男人噗嗵一声,双膝跪地,又直着眼睛僵了片刻,才扑倒不动。
晁若轩松了一口气,冲下方闪离的黑色背影抱拳“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特意绕到背后给出致命一击的金暮黎不答话,扔块石头将男人打死便走。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好像自从朝易锦伸出手、将他牵出凉凉溪水,又主动与他亲密一番后,心肠就变得越来越软了,平日不会管的旁人闲事,竟想都不想,便插了手。
带着易锦离开后,她想了许久,都没想出什么名堂。闭目自查了一下,真气灵力运转正常,也没哪里不对啊。
再摸摸自己额头,特么不发烧啊!
怎么会脑子一热悄悄救人呢?
她向来都是只会杀人的好不好。
哪儿出了毛病?
坐在林子里折腾半天,依然是百思不得其解,越整越一头懵。
易锦伏在她腿上,脸朝外,闭着眼睛偷偷笑。
金暮黎自查半天,没查出问题,只能暂时放弃。
低头看看少年清秀白皙、写满甜蜜的侧脸,她的心,渐渐温柔起来。
楼月兰出身青楼,却养出了一个无比单纯的笨笨儿子,着实令人意外。
不过仔细想来,也不是没有原因。
一般来说,那种来自身体的欲望和本能,男子多是无师自通的,即便晚些,也终会开窍。坏得早的,通常都是天生自带淫根,或者抱着图册一看即明。
而在这方面比较迟钝的孩子,通常都是由做父亲的负责教导,因为做母亲的无法启齿,更别说面对面沟通。
至于父亲们的教导方式,无非就那么两种,要么扔本小人儿画册自己去研究,要么用比较隐晦的语言告之。
然而事实却是,对天生迟钝又愚笨的人来说,这两种教导方式哪种都不行。前者会看成简单的抱在一起睡觉,后者则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懂。
至于花心男易文度,他恐怕连并无作用的两种都没对易锦做过。
此人不仅妻妾众多,还要忙着继续在外面摘花采蜜,且得抽空过问家中铸剑、捞钱之事,哪有闲暇管儿女们的房中教育?
楼月兰是女人,本就不方便教导儿子情事。加上她自己是从青楼那种被人诟病的地方出来的,定然对敏感话题避如蛇蝎,免得人家嚼儿子舌根,说他又淫又坏,果然是妓女生出来的贱种。
可能不但不提不教,还会管得更严苛,不准他跟易融欢那类色棍走得近,免得被人故意带坏,再故意嘲讽笑骂。
如此种种因素合在一起,便有了今日笨到可爱的易锦。
易融欢洗净脸后,和新聘管家盛晚泽聊了一会儿,又在雇来干活的闲民面前人模狗样地乱走一通,才呲着牙、笑开花地回到林子深处。
然而还未走近,便见那仅剩的唯一蠢弟弟坐在凶煞腿侧,屈肘趴在她的膝盖上睡得正香,也不知做了啥美梦,笑得嘴角翘老高,捡了座金山似的。
而那一鞭就能抽断人的脖颈、比恶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