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可又不敢去抱他。
他的背部腰臀扎了一圈用来封锁草木蛊的长针。
易锦疼得大汗淋漓,却不能动,金暮黎也不能给予拥抱类的安慰。
她蹲下身,一边用手掌裹住他握到发白的拳,一边为他擦汗,心疼之色半点儿不敢露在脸上,也不敢开口说话。
易锦却感受到她的鼓励,感受到她无声传递的力量,明明痛得快要昏厥过去,却还勉力扯了扯嘴角。
最不喜汗腻腻感觉的金暮黎抬唇在他额上亲了一下,之后,还是直视他的眼睛道“锦儿,你可以的,我家锦公子是世上最坚强的男人。”
她的声音不温柔,不轻软,却充满力量,是易锦正需要的力量。
易锦咬着木片,带着难熬的痛苦神情冲她笑了笑,随后面皮狠狠一皱,更大的汗珠淌落。
草木蛊犹如濒死的泥鳅离水的鱼,拼着力气不停挣扎,哪怕是去鳞挖鳃下了锅,也要狠狠扑腾报复一下,将那滚烫热油溅到人脸上。
善水没再离开,他频频试温,不断为易锦把脉,密切关注他的反应。
“锦公子虽然刚及冠,意志力却超过所有同庚人,”善水动容道,“精神力如此强大,不愁打不败草木蛊,只要再熬一熬,忍一忍,必让它枯死毙命!”
这话听在易锦耳中,又多了几分坚持,即便喉间终于忍不住逸出声音,眼前阵阵发黑,也死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金暮黎心疼得无以复加,直想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却强忍住。
“坚持,锦儿,你行的!”她极力控制着,让声音沉稳冷静,“最后关头了,你一定能挺过去!”
易锦没有力气抬眼皮,那被拼命压制的低低痛吟就是他的回应。
“锦儿是人,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绝不会跟个恶心玩意儿低头屈服!”
金暮黎见善水将炭火拨大,又看她一眼点点头,便明白到了最后关键时刻,包着易锦拳头的手心和语言同时加把劲儿,“我们一定要把它弄死,夺回属于我们的幸福!”
易锦眉头紧皱,闭目喘息着,像在笼中拼命战斗、哪怕伤痕累累也要找到突破口的困兽。
“啊!”他突然张开嘴,抬颈仰脖地大叫一声。
木片掉落在地,他的脑袋也往下软软一耷。
金暮黎反应迅速地伸手接住。
善水头上渗着细汗,他弄弱炭火,便为易锦把脉。
金暮黎蹲着没动,紧张地看着,待他一松手,便急切问道“如何?”
善水露出欣慰笑容“恭喜金姑娘、锦公子,草蛊已死,没事了。”
金暮黎激动地放开易锦已松散的拳指,抓住他的手腕道“谢谢你!谢谢善水道长!这份大恩无以为报,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定会竭尽全力帮忙!”
善水之前就被她无意撩拨,此刻被她抓着手,更是面红耳赤,想抽回去,又怕对方反而看出什么,楞是烧着耳根不敢动,直到她自己放开,才被蛇咬般迅疾缩回。
他不敢再看金暮黎,更不敢透露自己是被虚静道长带来的。
夜梦天、兰尽落、昱晴川陆续苏醒,见自己所处环境,愣怔许久才明白怎么回事。
竖着耳朵听动静的年家姐妹俩一直没敢出声打扰,直到他们三个下了篝笼席榻,带着浑身湿汗掀开布帐出来,才齐刷刷望过去,随后又急慌慌垂下眼帘,年灞泠饱含歉疚与苦涩道“夜公子,对不起……”
兰尽落道“其他先别说,赶紧着人烧水给我们洗澡才是第一要务。”
“已经听从道长吩咐烧好了,我马上让人拎到房里,”年江春忙道,“耳房厢房都备了浴桶,你们随便去哪一间。”
说罢,便跑出去叫人打水。
金暮黎听着帐外动静,没说话,只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