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自有属下料理,还请殿下和阿苏德速回平郭大营,将原委详告统镇将军。贼人马速奇快,再耽搁下去,追之晚矣。”
“这是自然!定然不能跑了羯狗!”司马白咬牙切齿,点头称是,三百亲兵大败于三十来人的队伍,虽是奇耻大辱,但这四处伤兵溃勇不能耽搁了救治,所谓颜面只好暂且丢到一边了,又道,“此间劳烦裴大了。”
阿苏德在一旁心中惊诧,裴山平日间只做些琐碎营务,但逢此大败之际,仓促之间却将战况汇总一清,实在沉稳厚重,本事不凡。但他也不愿被这汉人比将下去,说道“殿下自去平郭大营,只是与九叔一番交代下来,怕是又要耽搁时辰,我先前遣了呼尔图、呼尔赖两兄弟吊着羯狗尾巴,此间鲜卑能战之人尚有三十之数,虽不能致胜,总还能为殿下与九叔援军拖延片刻。”
司马白却不再答话,只是扭头盯着平郭大营方向,沮丧的脸上忽然露出喜悦之情,继而众人也都发觉,一支兵马从雨帐中徐徐行来,虽看不清晰,但观其军形大致,鲜卑本部兵马无疑!
裴山大喜道“统镇将军不愧良将,我等还未报讯,他便已探知此处敌情,援军竟来的如此迅速!”
司马白却摇了摇头“这支兵马后面还带着忒多辎重,只怕是来赔罪的乐格勤,此刻最不能见的便是这泼皮鬼了万幸他不是庸才,麾下也是久历阵战之兵,已经足足堪用了!”
果然,来者正是乐格勤和他麾下将士,后面更有夫子脚力所拉大车十辆,满满载着酒肉米粮,这雨天犒军,也是难为乐格勤了。
原来司马白于平郭大营处就近扎营,为慕容评探子所报,慕容评起初还纳罕这昌黎郡王弄的什么名堂,一番追问之下才得知乐格勤与司马白赖赌之事。司马白甚得慕容皝礼遇,加之乐格勤赖赌有辱门风,慕容评震怒之下将乐格勤一顿训斥,不顾天色已晚,责其立即上门赔罪。
乐格勤虽是万般不愿,但父命难为,终究还是拖拖拉拉带着酒肉米粮前来犒军赔礼。他原本只打算轻骑简从上门赔罪,但他属下之人多了心思,提醒他司马白如若借酒撒疯,人少便吃定了亏。乐格勤点头称是,便从麾下拣选了三百骑兵一同前来,纵使在酒桌上对饮,也定不让司马白阿苏德他们占了便宜。更且自己麾下将士前月随大将军征讨段辽,也立了功劳,就算犒军,有酒有肉,岂能单单便宜了司马白?
乐格勤向父帅请禀之后,慕容评也觉有理,况且左右也无有战事,军中清苦,借此机会犒劳麾下将士,亦是一举两得,非但允了乐格勤,更从全军拣选了有功将士一百人,随乐格勤一同前往。
只是乐格勤万没料到眼前会是这般情形,待听明事情原委,顿时火冒三丈大骂羯人目中无人欺人太甚,竟敢在平州腹地兵戈相向!同时鄙辱的眼神不断在司马白身上打量,心中更是痛骂司马白蠢笨如猪,自家亲军折损无算,倒连累慕容豪杰被平白瞧轻了。又瞥了阿苏德和阿六敦几眼,心中却有几分快意,你们俩平日也自诩慕容家的翘楚,如今弄到这等奇丑田地,看人们今后如何评议!
“倒真是杀场上才见的真英雄”乐格勤哈哈一笑,正眼也不再瞧司马白和阿苏德等人,一扯身上蓑衣掷在地上,抽出腰刀挥舞着招呼身后将士,“慕容家的儿郎们,喝酒之事暂且一放,待帮殿下生擒了羯狗,再来受殿下的犒劳!”
“乐格勤!”阿六敦受不了乐格勤挤兑,开口便要叱骂,张大了嘴巴却怎也骂不出口,羞红了脸看向阿苏德和司马白。
司马白和阿苏德从始至终一言未发,都是裴山讲述原委,见乐格勤二话不说便要去追敌,也知是好事,怎奈羞愧难当,恨不遁入泥里,本该提点乐格勤不要轻敌,但哪里还敢开口,只道提醒了也是平遭羞辱罢了。
倒是裴山厚着脸皮说道“乐格勤,那队人马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