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出了问题?!
慕容使团区区两千护军,怎能打败自家一个万人队?
竟还胜的如此干净利落?
乱军之中哪容的他分神,他一身铁甲在独孤乱军中格外显眼,早被人瞄上了。
一骑瞅准机会便冲了过去,右臂伸展,长刀抡圆斩了下去,或许是独孤库仁铠甲好,也或许是那骑将刀劲偏了准头,总之那刀在铠甲上擦着火星将独孤库仁击晕在地,却也保住了一命。
只听那骑将骂骂咧咧道“又砍偏了,总也学不会殿下那般利落潇洒!”
在草原上打仗,溃兵逃命可以四面散去,没有绝对优势兵力包抄围堵,纵使大胜,也绝难歼灭敌军。
慕容恪也不贪心,稍稍追击,便收纳了降卒回军,此番慕容两千兵马对阵一万敌军,从哨探及时报警,到两番大胜而归,连一个时辰都不到!
哪怕独孤败军重新集结起来,不好生定定魂儿,怕是没胆再攻过来!
“人说一力降十会,原还不懂,今算开了眼界!有此精兵强将护卫,可以高枕无忧啦!”
贺兰确背着手在帐内踱来踱去,忽然一脸的喜庆,
“最妙的是那四将军尚未婚配娶妻,与小妹岂非天生一对?!”
此战之中,慕容恪不管是论战分析,还是临敌对阵,都让拓跋孤和贺兰确叹为观止。
原本危在旦夕的形势,居然就这样化解了,贺兰确心情大佳,转头便打起慕容恪的主意,天下没有比这更好的妹婿了!
“咦,千允呢?”贺兰确左右看了看,冲随从问道,“小姐去哪了?兵马慌乱的,你们也不看好了!”
“似乎同铮锣姑娘一起,小的去寻过了,却没找到。”
贺兰确眼角一挑,喝骂道
“再去找!这丫头不知深浅,你们也不知道么,那个,敌军一时退了,就没事了么?”
“哦,原来你还知道这道理!”
拓跋孤始终黑着一张脸,坐在一旁闷不吭声,终于忍不住冲贺兰确吼道,
“这几日始终不闻北都城的音讯,原也没当回事,现在想来,岂不蹊跷?那独孤眷为何如此肆无忌惮?北都是不是出了意外,大王又是否平安?你竟都不想一想么?!”
贺兰确被问的冷汗连连,磕磕巴巴说道
“左贤王是否多虑了啊,北都城有你拓跋家的两万鹿卫驻守,能出什么意外?”
他见拓跋孤只是摇头,又说道
“就算有意外,我贺兰铁骑随时可奔赴盛乐勤王,嘿,贺兰三万大军半月可抵北都城下,你何必惧那独孤老狗?”
拓跋孤瞧他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脸色愈发铁青,恨恨骂道“书生不足与谋!”
贺兰确与他私交甚笃,听他叱骂也不在意,只是笑呵呵说道
“我这便修书与阿爹,请他派兵来援,与你左贤王振振声威,如此可好?”
拓跋孤暗骂,你那狐狸老爹可未必听你的!
但这话就不好明说了,他叹了口气
“我去寻四将军商议一下对策,你若无事,不妨去安抚一下咱们鼓乐仪仗,或是去找千允说道说道,妮子心眼活,你一点就通。”
贺兰确却怒道“咦,你这是什么话,你去商议军务,却安排去干些杂活?一同去,一同去!慕容将军如此才干,学生理应讨教一番!”
拓跋孤想甩开贺兰确,本是打算同慕容恪交些实底的,但也顾虑让好友生隙,无奈点头
“随你,随你,不知贺兰三公子何时竟也对军务也有兴趣了!”
“二位主子,”贺兰确的随从忽然插话道,“若是去寻慕容将军,怕是要稍待一会。”
“怎么?”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