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民,武官就是要征战立功,这是社稷安稳的标准。
可从邱行海开始,大邱朝政的风气就变得污浊不堪。
他杀众皇子兄弟,杀的群臣胆战心惊。
他疑神疑鬼,心性难以拿捏,群臣就变得相互提防,勾心斗角成了主职,荒废了本业。
到了邱云松继位,更是达到了顶峰。
朝纲败坏,纲纪废弛,人心相悖,暗刀隐剑,稍不留神,就万劫不复。
这已经不是他想要的大邱了,他很伤心,因为他曾为之浴血而战。
他的好多兄弟,好多年轻的士兵,埋骨青山,他拜祭的时候都不知道给地下的兄弟们说些什么。
他伤心的回了家,几次拒绝邱云松的出山邀请。
皇家可以对他们无情无义,但他们咽不下这口气。
眼下警钟响起,他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儿子和府上这些人的性命。
“老爷,当初邱云松上位时,您就没遂了他的心意,逼得您解甲归田。
他就是个小心眼的货色,这心里一定还扎着刺。
他调大少爷上前线就没安好心,一旦前线失利,他肯定新账旧账一起算。
谷家本就危机四伏,您还忍着。
这回连左晓书这老匹夫都挖坑陷害您,谁敢说这背后没有邱云松的影子。
我看背不住是邱云松故意敲山震虎,让您低头服软,好帮他收拾烂摊子。
这回是虚晃一枪,下回可能就是动真格的了,您还忍到什么时候?”
说话的是秦伟,跟随谷阳多年,是军神谷阳的左膀右臂。
他一生无子,落户谷府养老,但虎老雄风在,一双虎目依然杀气腾腾。
另一个是关飞,谷阳的亲卫头领,四次救过谷阳的命,铁心跟着谷阳一辈子。
两人都是谷府的核心。
“这是我的错,以为缩起头当宅翁就一了百了,没想到我不惹祸祸找我。
人老了,就容易犯糊涂。
也罢,既然他们这么不放心我,这么惦记我,我也不好不回应一下。
这次是朝廷的人栽赃陷害,下次如果是德亲王的人,我谷某戎马一生的业绩岂不付之东流,被人任意抹黑。
立刻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将近期上京城和朝廷的消息打探清楚。
现在下任何结论都为之尚早,等信息收集上来再议。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谷某不能再缩头了。
你们这些老家伙们身上也都长锈了,憋了这么久,就都活动活动身子骨吧。”
秦伟和关飞两人目光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喜色。
齐齐起身抱拳道: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