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胸口被切破的护甲,迅速开弓又是一箭直奔崔群的颈脖处而去。
与此同时,其口中竟发出如狼一般嚎叫。
非常奇怪的是,跟随在其身后的数十风骑兵竟也动作异常整齐地迅速开弓发箭,并且箭支所去方位几乎便与蒋祺击出的箭支一般无二。
好不容易避开另一支悄无声息的敌箭,崔群正待回射,愕然发现另外几十支长箭已成笼罩之势朝自己袭来。
无奈之下,崔群猛夹马腹,策马疾向前冲,手中强弓飞快地挥动起来。
尽管如此,崔群还是未能把所有来袭的敌箭躲避开。
一支长箭深深地插入跨下战驹的马股处,另一支竟万分凑巧地击在了崔群强弓的弓弦之上,立时将弦线射断。
战马受痛之下,竟然在一时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脚力,载着崔群在东南、西南两部风骑军合围完成之前冲了出去。
不多时,闻讯赶来的曲环向蒋祺问明了情况,立时猜出逃逸之敌必是崔群,随即便按照蒋祺指示的方向急追下去。
在坐下神驹惊人的脚程之下,未到十里路曲环便寻迹追上了前方仍在奔驰的敌骑。
但,出乎曲环的意料之外,追上的仅是一匹空马,崔群本人早已不知所踪。
望着夜色中茫茫原野,曲环轻叹口气,无奈地放弃了追击,随即拨马朝扶州方向疾驰而去。
八月十七日凌晨,卯时。
油绛城西五里,哥舒晃军大营,中军帅帐
“大将,末将袭扰敌营归来!”梁无忌、韦熊掀布幕进入帐中,随即齐声向哥舒晃禀报道。
“战果如何?“正在查看地图的哥舒晃抬头询问道。
由于几乎一夜未睡,哥舒晃的眼中已隐现出几条血丝。
“杨错对我军袭营早有防备,在几处营门口皆设下了陷阱,其营中守备严密,末将无机可乘!”韦熊摇了摇头说道。
“果然如此!”仿佛早已对此了然于心,哥舒晃面上毫无惊异之色,“有没有尝试将敌诱出营外?”
“试了,但营中敌军毫不理睬!”韦熊望了望身旁的梁无忌,无奈地说道。
梁无忌奉命领军设伏,等了几个时辰,韦熊却始终未能将敌诱出军营,结果只能无功而返。
“杨错……用兵着实谨慎!”哥舒晃轻叹一声说道,“韦将军、梁将军辛苦你们了,先下去休息吧。”
“末将告退!“梁无忌、韦熊二人行礼后,正要退出帐外,却险些与正要进帐的蒙城撞上。
“大将,末将有急事禀报!”一进到帐内,蒙城便沉声向哥舒晃说道。
“何事?”
“末将派出打探敌情的斥候遭敌军猎杀,派出去的十四名斥候只有两人侥幸逃了回来,但皆受重伤。其中一人带回一个重要消息。”
蒙城面色阴沉,似乎对斥候的伤亡极为痛心。
“什么消息?”
“在昨夜酉时左右,有一支敌军悄然离开油绛县,似乎向东南方向而去,具体去向不明!”
“什么?”哥舒晃面色剧变,失声说道。
八月十七日,辰巳之交,连夜赶了近八个时辰的路后,杨错率领虎字、熊字两营回到龙州。
幸运的是,龙州目前依然风平浪静。
“参见大帅!”留守龙州的严波躬身向杨错行礼。
“不必多礼!”杨错挥挥手示意严波起身,随即急声问道,“严公,马盘县方面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启禀大帅……”严波声音显得有些不对,“马盘县已经失守!”
“什么?”杨错直直地盯着严波,不敢置信地再问了一遍。
尽管心中已做好最坏准备,但他还是没有想到马盘县竟然失陷得如此之快。
马盘县虽然县小城弱,但在龙州北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