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步卒,优势是绝对性的。
“吹号,告诉第三曲,轮流交叉攻击,全力袭杀史朝义!”郝城声嘶力竭地对身后的号角兵呼喝道。
“呜……!”激昂的号角急促地响起,直冲云霄。
听到从东面传来的号角声,第三曲统领冷峻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热意,猛地将手中长枪高举向天,厉声怒喝道:“跟上我!”
几乎在同时,奔驰在左右两翼的两曲风骑军,如同遭遇障碍地洪流瞬间转向。斜向以钳形之势,向缓缓北撒的叛军后阵狂攻而去。
“杀!”郝城将手中长枪凌空虚刺一击,劲气十足地狂吼道。
大地在剧烈地颤抖。
包括在史朝义本人在内,叛军后阵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自己的心脏随着地面而疯狂地颤动。
六千余风骑军如惊天骇浪一般,排山倒海狂推而来。那狂猛的势头,无人能不动颜。
数千把细长战刀摆出了劈砍之势,刀如山,刃如林,将要消失的血色余阳映照在明亮的刀身上,反射出耀眼的血光。
乍看上去,便如同刚从血水中洗出地一般。
“停止后撒,列阵,先挡住这一阵!”一看眼前这情形,史朝义已知再继续撒退下去。
恐怕在主力大军从主战场退出来之前,后阵这几千人就会被冲跨。
一旦被阵型冲跨,以散兵面对骑兵的集群冲锋,想不死都难。
“列阵,列阵!”史朝泰疯狂地吼叫道,指挥着麾下士卒列阵迎敌。
史朝泰是史朝义的族弟,被屠戮殆尽的史氏一族的佼佼者。
然而,史朝泰毕竟年轻,兵法韬略方面他可能并不缺乏,但真正战场的经验还是比不得阿史那承庆这样的宿将。
如果是阿史那承庆,此刻应该向士卒喊明是列什么阵。
事实上,面对风骑军这样机动力绝悍地敌军,如果想固守待援,对任命一面都必须进行防范。
而精神高度紧张的史朝泰很明显地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在他的指挥下,后阵叛军集中力量,对正从南面呼啸而来的风骑军形成了厚实的防御。
史朝泰的列阵刚一现雏形,史朝义就知道问题严重了。
而战况的发展,完全如史朝义所担心的一般。
看到叛军列阵展开防御,郝城不惊反喜,转头对身后号角兵高喊:“吹号,告诉第三曲,避开正面,攻击叛军侧翼!”
在史朝泰惊愕的目光中,即将攻至的骑兵狂潮出人意料地突然分散开来,一左一右绕过坚实的正面防御,如同两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直插叛军虚弱的侧翼。
“陛下!”史朝泰地眼球几乎从眶中崩裂出来,不顾一切地狂吼道:“回援,保护陛下,保护陛下!”
刚刚列好阵型立时又散了开来,无所适从地士兵们盲目地跟随着史朝泰朝北面涌去。
“随我杀了史朝义!”距离那面深蓝色聱旗越来越近,郝城眼中被狂热的战意充斥,手起一枪挑飞一名叛军军司马,昂声狂吼道。
“杀了史朝义!”第二曲三千风余骑军同时狂吼呼应,寒意逼人的战刀重重地劈下。
“禁卫,保护陛下,不退一步!”如惊雷的怒吼从战场上炸裂开来。
阿史那承庆手提大刀,红赤的虎目怒瞪着飞驰而来的风骑军。
郝玭飞马在叛军阵中左突右冲,挡者批靡。
骆悦亲领一队骑兵拼死阻击,但面对郝玭时,他还是不敢直接缨其锋芒。
曾经与郝玭有过短暂交手的经历,骆悦虽然不是妄自菲薄之人,但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绝非郝玭的对手。
一边艰难地阻击着风骑军和仆固怀恩所部的攻击,骆悦一面与蔡文景一起缓缓朝史朝义的后阵退却。
直到第七十一名骑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