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爱国的话,都满头开花……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
“但我听说,你们仍有很多东西不能拍。”她轻轻晃了晃脚,露出白色皮鞋的脚尖。
“没错。”我沉默片刻,低声说道,“但其实哪个地方都一样,只是不能播的内容……其实国内已经很好了。”
我还没忘记以前上大学时的场景呢!
那时候我们老师跟我们介绍了一部片《美国,从自由到***》,导演是六次提名奥斯卡的美国导演艾朗拉索,据说这位导演在拍完该作后,死得不明不白,当然啦,传说,只是传说,任教老师说些虚假的东西,足够让那么大年龄的学生印象深刻,震撼不已。
但这部片被全美禁播,也是事实。
我轻轻摇晃着身体,站在程晴不远处。
“就算播放了,也没办法让所有的观众满足。虚假的,他们嫌弃不够现实;现实的,又被嫌弃不够幻想……“我说,“人类大概总是不容易满足的。”
而且,过去的作品能写的,现在未必不是不能写。
只是大多数的剧组怕惹麻烦。
不是锄强扶弱、怜贫恤孤不能拍。
而是怕被观众骂成道德绑架。
自己拥有的,尚且不满足,想从其他人身上攥取些什么,却又怕别人从自己身上夺走一些东西。
于是当扶弱的理论对自己有利,就会选择扶弱;当不帮助他人能阻止自己受损,那独立也就成了正确的了。
我们慢慢走着。
公园的道路总会有尽头。
杂乱的芳草从砖块中冒出,旁边是几枝丫干枯了的梅花,红顶鹛立在树梢上,向前探着身子,眼睛旁是白色的一圈,脑壳上是红色的一点。
它那小小的喙叼着一只肥美的青虫,瞪大眼睛望着我们。
“我下午还有课。”程晴忽然停下脚步。
“恩。”
“我还有些作业没写完,得要回去,先写。”程晴又说,她的语气有些娇娆了,带着点暧昧的味道。
“我送你回去。”我说。
“不用。”
“……”
她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是该挽留呢?还是该坚持呢?不同的纠葛在我的心头缠绕,我想呐喊些什么,可是心头又胆怯,我恨自己是天下最懦弱的人……但再不说话,就是傻瓜了!
“你有男友吗?”
终于的,我问出这么一句话。
在问出这句话时,我的心是怯懦的;可当收到答案时,我的心又是明亮的。
“没有。”她抿了下嘴,说道。
我很难形容当时的心情,只能那样的望着她。一下子,天气也变得可爱起来,红彤彤的太阳跳出来了,云彩也被染成了光鲜亮丽的颜色,那轮光让大门的大理石地面瞬间一新,鸟叫声,也不可恶了。
我没有说些什么,应该说些什么。
我还是坚持道:“我送你回去吧,就到学校门口?”程晴犹豫了一下,在我保证不去打扰她的同学后,她终于同意了。我把她送回去,难说是怎样的心情,但一整天都是快乐的。
网络是恶的。
心情却是好的。
老王也终于忙中偷闲,打来电话。知道我的境遇,也唬了一大跳。
“骗人的吧!”王明后说,“我们找了她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怎么就恰好被你遇到了?”
“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说,“运气好,又怎么样?我运气坏了几十年,难道就不许我转转运?”
王明后一时噎住。
可他缓过劲来道:“不对啊!不对啊!”
“哪里不对?”
“她没告诉你这几年去了哪里?”
“没有。”我解释道,“我